不處置,那麼朝廷豈不是賞罰不明,父王,朕不這麼看,徐家這些人,不能再留他們,何必要養虎為患。”
朱橚抬眸,看著自己的兒子,笑了,道:“陛下,若是其他時候,陛下要重懲,微臣無話可說,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卻是萬萬不可。”
見朱有燉面帶疑色,朱橚道:“現如今,郝家已經四處出擊,剛剛接到的訊息,說是江西、舟山、漢中、松江等地,諒山賊軍,或數十萬,或數萬,或數千,紛紛進逼,沿海各地,亦有諒山艦船,出沒各地,伺機而動,隨時登岸,陛下,眼下天下疑懼,人心惶惶啊,這個時候,那徐景明,又在郝家大營之中,這徐景明,現如今已徹底成了叛逆,成為郝風樓的走狗,聽說他四處寫書勸降,鼓動各處守將開門迎接賊軍,而這個時候,朝廷能怎麼辦?”
朱橚提到了郝家,倒是讓朱有燉徹底的清醒了,他皺起眉,露出一副憤恨不平之色:“剷除了徐家,接下來就是郝家,我聽學士們說,這天下人心,都在朝廷,郝家雖然勢大,可終究只是小患而已,想來,是不足為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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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六章:保江山
聽了朱有燉這幼稚的話,朱橚只是冷笑。
他正色道:“不足為懼麼?這些話,陛下也信,若是人心有用,那麼為何,建文天子,名正言順,而天下也是人心依附,可是為何,卻是丟了江山?若是人心有用,那麼為何,這郝家軍步步緊逼,咄咄逼人,可是朝廷,卻是束手無策,以至於到現在,這涼山賊卻是勢如猛虎,而朝廷,卻危如累卵,這些話,騙一騙那些無知小兒,倒也罷了,可是靠這個,能保江山麼?”
一聲質問,竟是讓朱有燉無言以對。
朱橚道:“不錯,微臣也愛讀書,都說讀史可以明志,讀史可以鑑今,可是陛下,書中誤國之事,卻也多如牛毛,這天下,不能靠學士和翰林來守,今日的閣臣和翰林,比之當年的方孝孺人等,如何?建文靠不了方孝孺保江山,陛下又憑什麼靠這些人坐天下?”
“如今這諒山賊已成了朝廷的腹心之患,時至今日,若是陛下還心存僥倖,依微臣看,這宗廟,只怕是不能保全了。”
朱有燉面帶慚愧:“父王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可是既然如此,那麼朕,難道就該坐以待斃?”
朱橚道:“這也是為何,微臣希望陛下大赦天下的原因,微臣方才不是說,那徐景明為虎作倀,與郝風樓狼狽為奸麼?這郝風樓狼子野心,與那亂臣賊子一拍即合,而徐家呢,卻是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尤其是在軍中,影響極大。可是你若說,這些軍中之人。真要死心塌地跟著徐景明謀反,去和郝家狼狽為奸,微臣是不以為然的,這天下,終究是忠臣要多一些。而如今,徐家叛亂,對郝風樓和徐景明來說,卻是一個契機,這天下。有許多人與徐家有舊,並不曾參與叛亂,可是一旦陛下徹底剷除徐家,還有徐家的這些黨羽,那麼就不免讓其他人,也人人自危,陛下今日剷除他們,誰能保證,明日剷除的就不是他們?誰能知道。他們當年寫給徐家的書信,是否落到了錦衣衛的手裡,誰能知道,他們從前和徐家的交情。會不會讓朝廷生出忌憚之心,而這些人,才是重中之重。他們眼下,散播於各地。有不少人,都是手握重兵。他們心裡,難道就不疑懼麼?難道,他們就不害怕麼?他們害怕,必定會因此,而輾轉難眠,而這個時候,假若徐景明修書到了他們手上,誘之以利,他們會如何?”
朱有燉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突然發現,父王所言,竟是十分有理。
於是朱有燉忍不住道:“既然如此,朕難道……”
朱橚語氣堅決的道:“對,陛下一定要赦免所有人,徐太后要活著,還要好好活著,活的體體面面,無憂無慮,她的族人也得活著,還有他的黨羽,牽涉到的所有人,他們不但要活,陛下還要下一道恩旨罪己,言辭一定要懇切,一定要聲情並茂,告訴天下人,今日發生的一切,錯不在那些亂黨,而在陛下,是陛下一念之差,這才導致了叛亂,要告訴天下,讓他們不必疑懼,所有相關人等,除一些徐家帶兵之人,讓他們閉門思過之外,所有人,都不必多疑即可。只有如此,才能安定人心,陛下連徐家的人都不忍誅殺,他們自然而然,也就放心了。至於以後,陛下是否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