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這些東西,得來容易,守時難,有了富貴,為人做事,就不再那樣不顧一切了。
郝風樓不由吁了口氣,踏入裡。
的高朋滿座,熱鬧非凡,有個招待的娼妓似乎覺得郝風樓眼熟,於是便搖著腰肢過來,吃吃笑道:“一見客官便眼熟,怎麼,客官……”她一面說,一面身子一軟,要捱到郝風樓身上。
郝風樓身後的幾個護衛倒是緊張了,一個上前,一把抓住這娼妓的衣襟,直接將他推開,另一個半抽出刀來,側身警戒。
郝風樓不由傻眼了,尼瑪,這都什麼侍衛,這些傢伙,必定是被夫人給買通了的,連嫖x都不讓,跟窯姐兒挨著都不成?
倒是那娼妓打了個趔趄,直接摔了個嘴啃泥,頓時披頭散髮,其他人一見,頓時鬨笑,平時大家來這兒,都是尋開心,憐香惜玉是未必,可是這般對這兒的姑娘動手,卻是頭一遭見到。
那娼妓自是惱怒了,不依不饒,也不起來,只在地上打滾,大叫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這是什麼個理,姑娘我做伺候人的,好生伺候著你,你卻來動手,你使了銀子,倒也罷了,沒使銀子……”
這一鬧,整個頓時亂哄哄的。
過不多時,便有個中年的豐腴婦人過來,一見這情景,只道有人是來砸招牌,頓時勃然大怒,不過這,卻是沒有護衛的,以往倒是養了許多看家護院的護衛,不過自從錦衣衛來收平安錢,這護衛就俱都遣散了,反正有個什麼事,請錦衣衛來處置就是,人家也肯為你排憂解難,如此算下來,每月的平安錢,恰好將那養護衛的錢抵消,其實算起來,並沒有虧,不但沒虧,反而賺了,養著吃閒飯的,遠遠不如錦衣衛有用,那錦衣衛,終究讓人更有底氣的多。
所以這婦人底氣十足,插著手大叫:“客官若是來尋開心,咱們,開啟門來歡迎,客官若是不喜歡這香玉姑娘,這裡的姑娘也多的是,儘管客官來挑,可是動手打人,是什麼意思,你瞎了眼,敢來這裡滋事搗亂,今日你若是不賠個百八十兩銀子,卻是休走的。”
郝風樓不由笑了,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倒是成了眼中釘,他只得苦笑,從袖裡抽出十兩銀子來,道:“這是十兩銀子,我這下人出手重了,權當是賠罪,至於百八十兩,這卻是嚴重了。”
銀子郝風樓自然是有,可是超過了十兩銀子,這就屬於敲詐勒索的範疇了。
那婦人一見,卻不肯干休,憑著有依仗,便叫道:“嚇,你這是什麼銀子,我在這香玉身上,不知砸了多少銀子,她的身子,可是金子打的,你如今把人打壞了,就十兩銀子,怎麼,你們這是什麼樣子,瞧老身不順眼麼?來喜,來喜,吹哨,吹哨……”
立即有個龜公聽了吩咐,倒也激靈,立即拿起掛在胸前的竹哨,猛地吹起來。
裡的客人、娼婦們俱都咯咯笑著瞧熱鬧,這個道:“王姨正要顯威風呢,前幾日總有人來鬧事,這不來個下馬威,別人不曉得咱們的厲害,這小子算是恰好撞槍口了。”
“且看他們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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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便有幾個魚服的人飛快跑來,錦衣衛如今已經越來越規範,不但收商戶的銀子,而且在各個街口,都安排了人,一有動靜,半柱香時間就可出現,這些商戶呢,繳了平安錢,便每人分發一個竹哨,出了事,便有人來幫忙解決,可謂皆大歡喜。
這幾個魚服的校尉進來,自是威風凜凜,其中一個年長地大喝:“瞎了眼,是誰要滋事。”
那老婦人連忙上前去,指向郝風樓,賠笑道:“劉爺,是他,這廝打傷了咱們的姑娘,不只是如此,還不肯賠銀子,兇巴巴的,可不是來鬧事的麼?咱們開啟門,做的是正經兒買賣,平時也不敢招惹是非,他們倒是好……”
這老婦人繪聲繪色的說著,可是很快卻發現,這位劉爺臉色變了,不只是如此,劉爺手裡的刀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然後是臉色古怪,兩腿像打擺子一樣,立即站不穩。
老婦人正覺得奇怪,那劉爺和其他幾個校尉再不遲疑,一起拜倒在地,朝著郝風樓道:“卑下劉歡,見過指揮使大人,不知指揮使大人駕到,罪該萬死。”
那老婦人一聽,頓時愣住了,嚇得渾身篩糠。這京師裡開啟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