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眾人都無人有異議,眸光掃過容景清淡的面色和夜輕染認真觀看的面色,那二人顯然也無異議。她抿了抿唇,轉頭對老皇帝道:“皇上姑父,他若是不輸的話就一直在這臺上了嗎?您看下面還有那麼多人呢!若是這樣下去,他豈不是贏了也要累死?”
雲淺月的聲音不低,足夠亭中眾人都聽到。眾人聞言都轉頭看向她。
老皇帝也從場中收回視線,笑著道:“這是歷年來武狀元大會的規矩,我天聖男兒要的不僅是武功,還要有耐力體力。若是堅持不住,也當不上武狀元!”
“可是往年也是這麼多人?”雲淺月疑惑地問。
老皇帝一怔,再次看向場中,收回視線,搖搖頭,“往年大約是這些人的一半吧!”
“這就是了。往年才是一半人,今年卻是增加了一倍人數。這未免有失公允。若是真將臺上的贏者累死了的話,豈不是我天聖就少了一個英才?”雲淺月道。
老皇帝皺眉,看著容楓,似乎在認真尋思雲淺月的話。
“淺月小姐,文武大會的規矩可是由百年前就規定下的,難道你想打破?”孝親王雖然離的遠,但不影響和雲淺月說話,聲音也清晰地傳來。
“請問孝親王,規矩是誰定的?”雲淺月反問。
“自然是始祖爺!”孝親王府。
“始祖爺也是人,他不是神,不能料到身後百年之事。既然規矩是人定的,為何不能打破?始祖爺已經不在,當今執掌這天聖江山的可是皇上姑父,皇上姑父也是一朝天子,自然有權利更改完善,施行與時俱進的方法,才能更好的建設我們天聖江山基業。若是一味地固步自封,如何能壯大我天聖?豈不是始祖爺時候什麼樣還是什麼樣?還談何發展壯大,繁榮富強,宏圖偉業,千載功勳?”雲淺月本來不想出頭,但這個規定太過陳舊不公平,她實在看不過。再說對於容楓她心裡總感覺有一種抓不住理不清的感覺,想來是她這個身體主人的遺留下的情緒。所以,就幫幫他又如何?
孝親王被噎得一愣,似乎沒想到雲淺月也能說出這番話來,他看向老皇帝,老皇帝也是面色驚異,他立即道:“無知小兒,始祖爺的祖訓如何說能改就改的?淺月小姐才識字幾日,就妄談治國,實在可笑!”
“我是愚鈍,什麼都不懂。但我懂得一樣,就是這樣的比武著實不公平。我看不過去,自然要說來,皇上姑父既然要我坐在這裡,總不能讓我只是看著不說話吧!”雲淺月橫了孝親王一眼。
孝親王反擊,“什麼叫做公平?這自古哪裡有公平在?”
雲淺月立即抓住了他話柄,笑了一聲,無精打采地道:“原來這武狀元大會本身就存在著不公平啊?我還當多正規多公允,感情就是玩呢!哎,早知道就是皇上姑父一片好意恩准我來看,我也不會來了。真沒勁,老是看他一個人在上面。看到最後估計就會看到他累死吐血而亡。武狀元一個也沒有了。嘖嘖,這樣的話還不如不看。”
孝親王一時間想不出反駁的話來,頓時沒了言語。
“皇伯伯,月妹妹說得不錯。這樣下去車輪戰後容楓指不定會累死。這樣的確有失公允。”夜輕染道。
夜天傾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無精打采的小臉有些不忍,猶豫了一下,轉頭也對老皇帝道:“父皇,月妹妹所言不錯,始祖爺的時候是針對這京中官員子弟而設的比武大會。寒門百姓沒資格參加,如今百年已過,您要廣招賢才,這布衣百姓也有幸比武爭奪武狀元。所以,由百年前的幾十人,增加到如今的千人,的確是人力難以承受,就算這容楓武功高強,也難以應對。也的確有失公允了。”
四皇子看了一眼太子,又掃了一眼眾人神色,也當即建議道:“兒臣也覺得月妹妹說得對。既然只准高門子弟參加比武大會的規矩已經被打破,如今這個規矩也的確不符合公允了。”
雲淺月知道夜輕染會幫她,但沒想到夜天傾和夜天煜也會幫她。她看了那二人一眼,目光落在容景身上,見那人沒有開口的意思,她收回視線,繼續看向場中。
“淺月小姐說得不無道理!”德親王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雲王爺看了雲淺月一眼,不明白這個女兒為何要幫容楓,難道是因為景世子?這個規矩雖然表面上是定死,但是私下裡還是有作弊可循的,就比如說抽號一項,若是想儲存體力,就可以由抽號官那裡下手,留著後面的號就是。染小王爺雖然不屑動這種手腳,但是德親王愛護兒子自然給選了後面的號。所以夜輕染雖然參加,但如今依然還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