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丟你的臉,你和我有何關係?”容景慢條斯理地道。
“是啊,我和你沒關係,半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既然如此,我還在你的車裡坐著做什麼?”雲淺月忽然一把扯了穿了一半的衣服,她有病才在這裡受這混蛋的閒氣。伸手挑開車簾,就向下跳去。
容景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她,問道:“你去哪裡?”
雲淺月回頭衝他一笑,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我決定了,不用你教了。我去找夜天傾教我。他如今據說正閒得無事,有心要和我和好,見我去了一定會很高興的,至少我和他還是有些以前的情愛糾纏的,比起和你這個連半兩銀子關係都沒有的人來說,他肯定不會嫌棄我的。”
容景面色一僵。
雲淺月看著他僵硬的面色又道:“我爺爺說除了你們二人沒人有資格教我,所以,既然你這裡容不下我這粒沙子,我還是去夜天傾那裡吧!我覺得夜天傾雖然以前可能不喜歡我,但是如今似乎又喜歡我了。也許我們能再有什麼發展也說不定。”
容景僵硬的面色忽然染上一層清霜。
“我也快及笄了,一個女兒家的,整日裡和你這高貴的世子待在一起也的確不好,影響閨譽。若是和夜天傾在一起就不同了。我們總歸也是有那一層關係在的,別人想嚼舌頭根子都覺得沒什麼新鮮的。況且雲王府和皇室又有始祖皇帝的婚約祖訓,我又是雲王府的嫡女,他是太子殿下。估計若是我們感情有什麼進展的話,這一樁事情總會水到渠成的。”雲淺月又道。
容景如詩似畫的容顏在清霜之上又聚攏了一層薄霧。
雲淺月不再看容景,對絃歌喊,“停車,我要下車!”
前面絃歌額頭上冷汗直冒。聽到雲淺月喊他,硬是憋著沒出聲。
“喂,我說停車,你沒聽見嗎?”雲淺月又喊。
絃歌恍若不聞,似乎真成了聾子。
雲淺月見喊不動人,她只能跳車了,用力去甩容景的手,手腕傳來的力道極大,拉著她紋絲不動,她惱怒地瞪著容景,“鬆手,我要下車,你拉著我做什麼?”
容景眼睛眯了眯,不說話。
雲淺月看到容景這個神情身子忽然顫了顫。
二人兩相對視。
半晌,容景看著雲淺月,一字一句慢慢道:“你確定你現在下車?那你可別後悔!”話落,他忽然鬆了手。
雲淺月伸手揉揉手腕,切了一聲,不理會容景,再次挑開車簾就要向下跳去。她若是被他威脅,她就白活了上輩子了。
“絃歌,轉道去皇宮,既然太子殿下和淺月小姐都有結成連理的意思。我便去奏秉皇上,成全了他們吧!也免得有些人已經急於想嫁入太子府了。我的話皇上還是會能聽一二的。尤其是被我燒了的那幅畫,我若是仔細說來那人的畫法就連天下第一畫師也不如,皇上想必也很想探究一番的。”容景前傾的身子向後一靠,重新又靠回了車壁上,對外吩咐。
雲淺月要下車的動作一僵。
“是,世子!”絃歌立即應聲,一勒馬韁立即轉道。
“容景!”雲淺月回身咬牙切齒地看著容景。
“嗯?何事?”容景挑眉。
雲淺月暗自磨牙半晌,覺得自己真是鬥不過這個黑心的,他已經不是人,已經是黑神了。沉默了許久,見絃歌真的已經轉道,她收回要跳下車的腳,落下簾幕,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這衣服太繁瑣,我不會穿,還是你給我穿吧!”
容景輕輕一笑,聲音極是溫柔,“好!”
第六十章 登堂入室
雲淺月坐下身子,將那被揉虐一團的衣服主動遞給容景。
容景伸手接過衣服,笑著看了一眼,對外面道:“絃歌,回府!今日不去皇宮了,皇上日理萬機,最近操神太過,這事情改日再說吧!”
“是!”絃歌嘴角抽了抽,怪異地應了一聲,將轉向皇宮方向的馬車又轉了回來,繼續向榮王府走去。
容景不緊不慢地將被揉了一團的衣服整理,將絲帶扯開,又將卡在一起的環扣解開,再將外罩的薄紗卸下,又將挽在手臂的錦綢單提出來,看不出多費力,不消片刻功夫就將衣服弄好,他看雲淺月一眼,見她臉色不好地坐在那裡,似乎笑了一下,身子前傾,雙臂環過雲淺月的身子,溫聲道:“伸手!”
雲淺月配合地伸手。
容景將衣服給她穿上,又將絲帶繫上、環扣逐一扣上,最後將那一條錦綢挽在她雙臂處,做完這一切,他又拿出木梳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