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回道:“父親沒去世前是個私塾的教書先生,奴婢以前沒進府時候常常侍候父親筆墨。後來父親去了,奴婢就進了府,好久沒研墨了,手生疏了呢!”
雲暮寒點點頭,再不言語。
雲淺月想起初來那日彩蓮說她家中就只有一個祖母相依為命了。她眸光閃動了兩下,想著改日陪她回去看看她祖母。
不多時,彩蓮磨好墨退回一邊,雲暮寒起身站起來,執起筆,在宣紙上書寫。
雲淺月見盯了半響棚頂也不能出花,終於收回視線看向雲暮寒。只見他一手撫著衣袖,一手執筆書寫。墨黑的字跡鋪灑在白紙上力透紙背,那字跡勁骨豐肌,銀鉤鐵畫,臻微入妙,端得一手令人一見便無比欽佩的好字。
她壓下眼中的讚歎,想著當年書法大展上她一時頑皮跑去參賽卻沒想到得了個第一回來。和人家這字比起來還是少了一分筋骨,虧得她還沾沾自喜好幾天,後來還是她的授業恩師教訓了她一頓,才將她一臉喜色壓了下去,說她就是一塊朽木,怎麼雕琢也成了不才。她心下不服,年輕氣盛,從此後更加刻苦,進入軍區特殊培訓學校後,各項功課都門門第一不說,課外選修的任何課程也都拔尖,當幾年後她拿到十多項學士學位後,又去見老師,想著總也能得他一句誇吧!沒想到那老頭瞥了她一眼,說了一句話“大成成者,從不以身外物當做炫耀的資本。你認為你是第一?殊不知學無止境?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從此以後,她才開始反省自己,再不爭強好勝,靜下心來,後來果然她一步步走上夢想的高位,卻從不覺得自己志得意滿。
雲淺月想到此,心神一陣恍惚。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