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淺月,像是看怪物一般。這屁話能是大家閨秀說的?尤其還在男子面前,也太過粗魯了,不知道世子怎麼就答應了雲老王爺照拂她。他真是替世子悲哀。冷峻的臉上不停變著顏色。
“呀,你的臉和變色龍有得一拼。”雲淺月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有趣地看著絃歌的臉。那樣子似乎想要上前伸手揉一把。
絃歌猛地轉身,大踏步向前走去。他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雲王府的女兒!若不是一直就知道雲王府淺月小姐紈絝不化,不顧世俗,常常做出些驚天之舉的話,如今他非要將她抓了見官說這個女人是假冒的不可。
絃歌的腳步很快,轉眼間就將雲淺月落下一大截。
雲淺月也不介意,想著容景這個小侍衛簡直太古板了,一點兒娛樂的細胞都沒有。
彩蓮、聽雪、聽雨跟在二人身後,齊齊為她家小姐汗顏。在靈臺寺說人家寺廟裡住著尼姑恐怕她是千古第一人。還居然說和尚和尼姑通婚,也虧她想得出來。三人對看一眼,齊齊嘆了口氣。以前的小姐雖然不近人,但也還是知道什麼是禮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外人面前還是有大家閨秀淑女模樣的。可再看如今的小姐,吃飯狼吞虎嚥,走路每個正行,張口還粗言亂語,實在半絲女子形象也無啊!她們不由為她猶心。不知道小姐將來能不能嫁得出去。
前面的絃歌也同時想著這樣的女子估計嫁不出去,沒人要,怪不得太子殿下不喜她呢!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雲淺月卻一點兒自覺也沒有,依然一步三晃優哉遊哉踱步。想著怎麼也是踩在了古董的地盤上,好好感受也是沒差的。萬一有朝一日能機緣下又回了那個現代也能為國家文物局研究文物做出些貢獻來。
再無人開口,走過一座座寺院,直向後山禪院。
小沙彌忙碌地來回穿梭,看到幾人都恭敬地打個佛禮,又匆匆而去。方向是達摩祖師堂的方向。那邊已經隱隱傳來佛音朗誦聲。雖然不能親眼所見,但也可以感覺定是人聲鼎沸,極為熱鬧。
雲淺月想著容景陪著一頭光禿禿和尚坐著的樣子,不由喜滋滋地道:“最好你家世子今日就皈依佛門。我定然為他燒香慶祝。”
絃歌再次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雲淺月喜滋滋的臉道:“十年前靈隱大師就說過我家世子雖然有佛心,但無佛緣,這一輩子是不會皈依佛門的。淺月小姐大可以不必為我家世子擔心。”
話落,絃歌又繼續向前走去。
雲淺月眨眨眼睛,眼中灰黑一片。該死的!靈隱那老神棍也專門和她作對。容景明明看起來就可以立馬羽化登仙嘛!沒眼光!
彩蓮透過這些天的接觸自然知道雲淺月想法,不由嘆了口氣,對雲淺月低聲道:“小姐,景世子對您多好啊!您如今這頭是他給您梳的吧?男子的手何其尊貴,尤其是景世子那一雙手,估計從來不曾給別人綰髮過。如今對您有多不一樣,您就知足吧!別盼著人出家了。”
“哼,我頭髮就是被他弄亂的,他不給我梳頭誰給我梳頭!”雲淺月提起這個就有氣。明明她頭髮就沒亂。硬是被僵硬著脖子腦袋受了半天折騰。
“小姐,景世子怎麼會弄亂您的頭呢!定是您自己睡覺弄亂了。景世子好心幫您梳頭。還遭您不待見!”彩蓮嗔了雲淺月一眼,又道:“而且榮王府的王爺和王妃很早就去世了,如今嫡系一脈就只景世子一人而已。他要是出家的話誰來繼承榮王府?這話您以後可萬不要再說了。”
雲淺月一愣,“你說容景的父母都去世了?還是很早以前?”
“是啊,聽說十年前因為北疆發生暴亂,王爺前去征討,後來被困在了北疆,之後北疆之圍是解了,但是王爺據說中了一種障毒,染了大病,在途中病逝,回來屍體早就冰透了。王妃和王爺伉儷情深,突聞噩耗就自殺殉夫了。王爺一生只娶了一個王妃,就生了景世子一子呢!景世子從那以後也大病一場,致使十年未曾出府一步。”彩蓮聲音極輕,埋怨道:“這事兒小姐應該知道的,只是您心思從來不關心別人而已。”
雲淺月心思微沉,沒想到容景這麼可憐,不過比起她自幼是孤兒來說也是幸福的。天下可憐去的人多了,至少他容景如今受天下人推崇,過得比別人舒服。想到此,微沉的心思鬆了幾分,也壓低聲音道:“容鈴蘭不是容景的妹妹嗎?怎麼他就成了一脈單傳了?”
“小姐,您怎麼越發糊塗了?”彩蓮無奈,解釋道:“榮王府子息龐大,景世子這一支是自聖祖皇帝起始延下來的嫡系,但這嫡系一門卻專出痴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