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玥。”
上官茗玥表情一瞬間變幻了無數顏色,分外精彩。
雲淺月不看他,繼續冷靜地道:“我一直等著,等著你出現。曾經有一度我以為容景要放棄了。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不讓我要一個我們的孩子呢!兩個人再相愛,若是少了一個彼此融入骨血的孩子,也總歸是殘缺和遺憾,他那樣的人,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要這種遺憾?但是我終究還是低估了他的堅韌和心思。在他前往十里桃花林,哥哥和洛瑤出現在鳳凰關總兵府,洛瑤對我說出玉太子被你追著來了天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終究是要出現在我面前。他終究是狠下了心讓我一生不孕。”
上官茗玥似乎不想再聽,背轉過身子,抬眼望天,臉色變幻,懊惱又無奈。
“既然你們要演戲,那麼我就陪你們演一齣戲。”雲淺月聲音驀然沉了下來,冷清地道:“他大約是告訴了你,我和子書的關係,所以,你待子書出現後,怕子書的聰明拆穿你們,或者是怕我看出你根本就不喜歡子書而是衝著我來的苗頭,於是迫不及待地帶著我離開了鳳凰關。後來又怕玉子夕壞事兒,於是甩下了他。可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夜輕染得知了夜天逸毀在十里桃花林的訊息親自出了京城,半路上正巧碰到了玉子夕,得知了我被你掠走,於是動用兵馬,攔下了你。但是你動用靈術,開山劈林,另闢蹊徑,他自然攔不住你帶著我前往東海的去路,可是後來發現子書命大軍守住了東海關卡,讓你難以入關,若是入關,我便落在子與我何止是過命的交情?我們有前世之緣,他焉能讓我不表態的情形下被你們決定我的事情?更何況東海的燕王不向著你,而是向著子書。所以,你帶著我回東海,恐怕事情不能如你的意,你思量再三,選中了夜輕染。”
上官茗玥終於忍不住開口,“你這些既然都知道,那你為何還要……”
“還要什麼?”雲淺月冷靜地看著他。
上官茗玥似乎難以啟齒,但還是磨牙惱怒地道:“還要扒我衣服看我?”
雲淺月“哈”地一笑,看著上官茗玥張揚不可一世的臉上盡是懊惱和一切自認為天衣無縫卻被她看個透徹的灰敗,她淡淡道:“我想要你知難而退。”
上官茗玥恍然,不屑地斥道:“你不止是不想要我知難而退,還想要那個笨蛋也知難而退吧?你的潑辣果然夠味,我險些落荒而逃,你想要他生氣,她的女人不顧忌他竟然扒男人的衣服,他氣急的話,應該立即將你抓在手中,再不放心我將你帶走。”
雲淺月不置可否,冷漠地道:“我早已經說了他的心思深如海,堅韌如鐵。我低估了他的心思和堅韌,扒你衣服失敗之後,你們也折損了我唯一的軟弱,我連一絲藉口也找不出留在鳳凰關的理由。”
上官茗玥還想說什麼,看到她淡得沒有顏色的臉住了口。
雲淺月沉默片刻,繼續道:“容景知道我的性情,拿準了我,真到性命攸關,受制於人之時,我可以不在乎世間一切東西,但獨獨惜命。所以,我一定會吃你給我準備的飯菜,一定會喝你給我準備的酒,即便我知道那飯菜裡下了東西,即便我知道那酒裡下了東西。足足睡了十日,那十日裡,我即便無意識,但是你應該知道,身體是我的,你控制了我的身體,對我靈力進行主導,但你終究不是我,也不能變成我,更做不到對我全部控制,總歸控制不了我的靈識,只要我靈識不散,你只能提升我的靈術,卻做不到進入我宮房,斷我根本。”
上官茗玥扭開頭,又扭回頭,臉色不再變化,默然地看著雲淺月。
“十日之後我醒來,既然是演戲,自然要逼真,於是我打了綠枝,衝出帝寢殿,夜輕染的宮廷內衛將我逼退,我對他動手,你出現,帶著我前往雲王府,之後的事情應該不必我說了,我不死心地又等了幾日,夜裡你對我施術,我不抵抗,只守住一方寸土。我靈術日益精進,而你越發需要更大更強的靈術來壓制我,想要掌控我,越發艱難,你大約沒想到用了十幾日依然沒斷了我宮房,反而讓自己越來越無能無力吧!”雲淺月淡淡一笑,有些嘲弄,“終究是他決心太大,還是我太過倔強?總之,你沒有做到,反被我掣肘。我應你大婚的那一刻,便是對他斬斷之時。一局棋,不應該只他一人主導,風雲變化,也該別人下一招半招。”
“你何時和夜輕染聯手的?”上官茗玥看著殿外圍困的宮廷內衛,森森箭羽,問道。
“種牡丹花那日,我對他說一笑泯恩仇。”雲淺月語氣寡淡,解釋道:“你處處看著我,和我在一起,時刻用靈術用心思探究我的心思想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