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封地而已,不過是當年慕容氏沒落之後,皇室無人收權,各地才烽煙四起,後來始祖皇帝征服了四方,才安定了戰亂,建立了夜氏皇朝,但是他並未做到真正的大一統,當年自立為王那些都成了附屬小國,如今南梁歸順,重新稱臣,擁護後主,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早先的南梁是慕容氏的藩王臣屬。”
雲淺月吶吶地道:“舅舅同意嗎?”
“妹妹說的是南梁太上皇?”雲離問。
雲淺月點頭,“雖然說早先的南梁是慕容氏的藩王臣屬,但如今已經百年風雲,南梁已經坐大,問鼎天下也不是不可能一試,可是如今竟然被哥哥給了容景,舅舅可願意?”
“南梁太上皇應該是願意的吧!南梁並未傳出任何太上皇不願的訊息。”雲離道。
雲淺月輕吐了一口氣,忽然一笑,“這樣也好!南梁大國都歸順,四方投奔,容景的慕容氏算是名正言順了。”
雲離輕輕點點頭,讚歎道:“一百多年,慕容這個姓氏都未曾被人遺忘,百姓們世代都念著慕容皇朝治理下的好,都念著當年榮王悲天憫人之心讓了一半天下,都念著百年來,榮王府對天下百姓的庇護,慕容後主收復自家河山,深得民心,已經是大勢所趨。”
雲淺月不再說話,想著終於走出了這一步,只是有些遺憾,她沒站在容景身邊,沒親眼見證他的名正言順。想著現在是否人人稱呼他為後主?或者還是景世子?
景世子三個字的身份已經根植入民心,代表的不是榮王府,不是夜氏的封賜和世襲,而是他本人的聲望,不是他反戈了天聖就能剔除的。
“如今景世子二十三萬兵馬和顧少卿三十萬兵馬整合,對於和離書和賜婚詔書,他均未表態。”雲離又道。
;雲淺月曬然一笑,“他雖然沒表態,心裡大約是記著呢!”
雲離也笑了,“極有可能。”話落,她見雲淺月露出思念的神色,低聲問,“妹妹,這上官小王爺既然相助雲王府,卻又做了帝師,他到底與你和景世子……是好還是壞?看著他像是對你和雲王府很好,但是對景世子,卻像是不好。”
雲淺月想著真問到點子上了,她也想知道他是好是壞,她搖搖頭,惱恨地道:“我也不知道。上官茗玥不是什麼好人。”
雲離看著雲淺月,低聲道:“新皇親政之後,攝政王撤下了椅子,站在百官之首。可是如今金殿上重新設了一把椅子,就在金座旁邊,坐著帝師。這幾日朝議,他都針對景世子,且有一番調兵佈置,甚是縝密。我與冷邵卓試探幾次,無論如何見他都是真心幫助皇上的。真令人費解。”
“他不是喜歡容景,就是和容景有仇。”雲淺月磨牙。心裡清楚得很,他站在夜輕染身邊,將會是容景收復河山最大的阻力。夜輕染折斷了夜天逸這個臂膀,來了個上官茗玥,他半絲沒吃虧。
雲離一愣,看著雲淺月,有仇好說,這喜歡如何說?
“沒準他有龍陽之好呢!”雲淺月沒好氣地道。
雲離見龍陽之好從雲淺月嘴裡說出來,輕咳了一聲,對她道:“妹妹,我見上官小王爺不像是喜歡那個……那樣的人。”
“人不可貌相。”雲淺月冷哼一聲。
雲離看著她,見她一眼陰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惱怒,他疑惑地問,“上官小王爺不是喜歡你嗎?”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他是喜歡我咬死他才對。”
雲離很少見雲淺月如此情緒外洩,他嘆了口氣,上官茗玥實在厲害,也不怪她都沒了以往的鎮定,他到底是好是壞,是正是邪,他看不出。他只覺得他太深不可測,一眼就能洞穿人心,他試了幾次,觸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便覺得如跳樑小醜,做的都是無用之功。
“走吧!我們去看看他撐死了沒有。”雲淺月起身站了起來,也懶得猜測上官茗玥,只要知道容景無事就好,她跟在上官茗玥身邊也許沒什麼不好,跟著他才能探出他的目的。
雲離點點頭,起身站了起來。
二人出了書房,向雲老王爺的院子走去。
“沈昭呢?”半途中,雲淺月忽然想起沈昭,剛剛聽他說起他和冷邵卓,沒提到沈昭,沈昭是容景的直系屬下,親容派,容景成了慕容後主,那麼他呢?
“那日得到景世子倒戈的訊息,德親王帶著人來了雲王府,孝親王帶著人去了沈府。堵了個空,沈昭被人提前一步接走了。”
雲淺月點點頭,只要人無事就好。
二人來到雲老王爺的院子,院中沒了以往玉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