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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心神一凜,景世子休了幾日,終於上朝了。這才紛紛想起皇上派人請景世子上朝的目的,不知道景世子對於南疆葉倩密謀刺殺一事,是何種想法。
“宣!”夜輕染看向門口,吐出一個字。
“宣景世子上朝。”大殿外一通氣高喊聲傳了出去。
不多時,容景緩緩踱步走了進來,一襲月牙白錦袍,曾經是清一色的月牙白,從來不帶絲毫妝點和刺繡,如今他的月牙白錦袍衣襬和袖口處都繡了一株紫竹,枝葉唯妙,繡線均勻,針腳細密,鋪一走來,如九天之上落下一抹明月華彩,雖然大病未愈,步履有些孱弱,但是分外清雅,如徐徐綻開的玉蓮,步步風華,整座金殿因為他的出現,似乎都亮白了幾分。
世上就有這樣一種人,只見一面,就能奪人心魄的。
夜輕染看著容景,眯了眯眼睛。
群臣齊齊屏息,皇上昨日夜闖榮王府之事早已經被百官得知,人人都知道在紫竹院動了刀劍隱衛,也知道這二人明暗刀風劍雨,都想著不知道今日又有怎麼一番不見血的刀刃。
德親王只看到容景一人,沒見到雲淺月上殿,臉色稍霽。
“皇上萬歲!”容景來到大殿中央,微微一禮。他自然從來不用跪拜。
“景世子今日比昨日看起來精神很多,看起來是一夜好眠了?”夜輕染揚眉。
“託皇上洪福,睡得還算不錯。”容景淡淡一笑。
“景世子妃也一夜好眠了?”夜輕染眸光微轉,“景世子妃沒上殿來,是沒睡夠,還是在心疼那株珍品牡丹?”
“珍品牡丹長得很好,她昨夜睡得也很好,只是不願意上殿來而已,怕一不小心毀了金椅,或者是再不小心傷了皇上。如今在府中和婢女們踢毽子呢。”容景提到雲淺月,如玉的面上掛了一絲暖暖的笑意。
夜輕染眸光一縮,“哦?在踢毽子?這麼說景世子妃身體大好了?”
“身體大好到不是,但是小小活動一番自然可行。”容景微微揚眉,“皇上將景在病中宣上朝,難道只是問臣這些許小事?”
“自然不是!”夜輕染神色恢復凜然,一派正色威嚴地道:“是有一件大事要聽聽你的意見。”
容景不再說話,靜待下文。
“副中郎將趙大人查出朕登基之日遇刺一案和你那日在承乾街被謀殺一案,均是南疆葉倩暗中謀算。眾位愛卿群情激奮,說南疆狼子野心,想我天聖天崩地陷,請求發兵,要征討
南疆,你意下如何?”夜輕染詢問。
容景微露訝異,“原來這兩件大案都是葉女皇施為?”
“不錯!證據確鑿。”夜輕染道。
容景揚眉,如玉的手彈了彈不染纖塵的錦袍,溫潤的聲音含了一抹凌厲,“南疆膽大妄為,狂妄無忌,想要禍我天聖泱泱大國,自然不容她謀算。關乎天威社稷,自然要出兵征討,令南疆給個說法。否則她今日敢謀殺皇上,豈不是明日就敢顛覆河山?定不能姑息。”
夜輕染一拍金椅扶手,“好,朕就聽景世子之言,即日起,出兵征討南疆。”
第五章 舉國徵兵
當日,夜輕染下旨,昭告天下。
詔書累累計算南疆女皇葉倩罪行。葉倩登基之日刺殺新皇,不久前埋伏五百隱衛刺殺景世子,狼子野心,謀算天聖半壁江山,其為可恨,其心可誅,是可忍孰不可忍。天聖君臣子民上下一心,誅伐南疆,揚天威,鎮社稷,天聖泱泱大國,自然不能被蠻夷算計。不讓南疆小國女流之輩放肆猖狂,禍亂天下。
詔書一出,譁然天下,以雪花般的速度席捲天聖各州各郡各縣。
天聖百姓子民恍然大悟,原來新皇登基、景世子被暗殺這兩件轟動天下的大案都是南疆在背後搗鬼。險些害了新皇和景世子。一時間群情激奮,紛紛聲討南疆。
百姓的輿論很快地從兩位帝師飛昇天火中脫離出來,視線盯住了南疆。
天下頃刻間颳起了狂潮,人人對南疆罵成一片。
輿論聲成狂風巨浪之勢,恨不得人人手刃葉倩頭顱。
百姓們紛紛支援天聖攻打南疆,讓南疆女皇看看天聖神威,恨不得將其打死打殘,再不能禍害天聖,再不能暗害景世子。
天聖上下,一時間打著為新皇和景世子報仇的呼聲,氣氛熱烈。千百萬百姓呼聲一致。
詔書發出當日,就有無數人前往兵部報名參軍,將兵部門前堵了個水洩不通。
如今的兵部侍郎是曾經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