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哪裡能困得起來?
容景盯著她看了片刻,一個翻身,將雲淺月壓在了身下,吻著她道:“不困的話,我們做些什麼吧……”
他話落,雲淺月薄薄的衣衫被剝落,軟帳內被他掀起濃濃春色。
雲淺月想著不知道被稱之為男人的這種動物,是不是初嘗葷腥,都這麼的有能耐。
一番**後,雲淺月睏乏地睡去,容景意猶未盡地起床去上朝。這一日的早朝,註定他會誤了時辰。
夜天逸見容景春風滿面,嘴角一直掛著輕淺的笑意,他面色沉了沉。
夜輕染多看了容景幾眼,眸光沉了沉。
休假七日後的第一日早朝,群臣都有些鬆散。夜天逸顯然也沒有什麼心情,匆匆幾本奏摺處理過,便散了朝。
散朝後,眾人向議事殿走去,而容景不去議事殿,徑自向宮外走去。
“景世子!”夜天逸喊住容景。
容景停住腳步,回身,對夜天逸淡淡詢問,“攝政王有何事?”
“景世子別忘了你是輔政丞相。”夜天逸提醒容景,意有所指。
容景微微一笑,“景自然不敢忘,昨日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未來三個月我要著手準備大婚。攝政王略微通融些吧!若是不能通融,景只能請攝政王另覓賢臣代替我的位置了。”
夜天逸薄唇抿起,不再言語。
容景轉回身,繼續向宮外走去。月牙白錦袍上那一株雙面繡法的紫竹在清晨的光輝下極為醒目,配合他閒雅的步履,與日爭輝。
夜輕染站在夜天逸身邊,見容景走沒了身影,他沉聲道:“昨日輕暖沒從玉子夕的身上查出什麼破綻來,但她覺得玉子夕就是不對勁。”
夜天逸沒說話。
夜輕染又道:“我們應該相信輕暖,她天生警覺,能體察別人所不能體察之事。”
夜天逸依然沉默。
夜輕染說了兩句話,都沒見夜天逸應聲,他皺眉,“他和小丫頭已經木已成舟,夜天逸,你不會還是不能放開吧?”
夜天逸收回視線,看了夜輕染一眼,他眼中隱藏的血絲還是能被他看得清楚,他淡淡挑眉,“即便木已成舟,你能放開?”
夜輕染一時失了聲。
夜天逸不再說話,轉身進了議事殿。
夜輕染一人站在議事殿外,晨起的清輝打在他身上,他深色錦袍有些昏沉的暗色。靜站許久,他也轉身進了議事殿。
容景出了宮門,徑直坐了馬車回府。
雲淺月睡了半日,醒來,就見容景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卷書翻看,她愣了一下,問道:“你果真沒去上朝?”
“去了又回來了!”容景抬頭看了她一眼。
雲淺月聞言向窗外看了一眼,見日色高懸,她撇撇嘴,“容公子,您真是越來越不拿丞相的位置當回事兒了。”
“只能說明淺月小姐魅力太大。”容景笑道。
雲淺月嗔了他一眼,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容景湊過來,柔聲道:“今日嫁衣送來了府裡,你要不要看看?”
雲淺月一怔,立即轉回身,看向容景,“嫁衣?”
“嗯!”容景點頭,“你的嫁衣。”
“這麼快就做好了?”雲淺月看著他。
“做了半年,昨日才好,今日便送來了,也不算快了。”容景溫聲又詢問一遍,“要不要看看?”
“自然要看!”雲淺月騰地坐起身,利索地穿衣。
容景伸手按住她的手,柔聲道:“我讓青裳將嫁衣送來。你稍後要試穿,就不必穿衣了。”
雲淺月想想也是,將衣服扔在一旁,抱著被子等著。她想看看她的嫁衣什麼樣。沒有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嫁衣是不期待的。
容景對外面吩咐了一句,青裳歡喜地應了一聲,不多時,抱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裡面整齊地疊著嫁衣,譜一進來,她手中如抱了一團火焰一般,鮮華明麗。
雲淺月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容景接過托盤,青裳歡喜地退了下去,他展開嫁衣,對雲淺月柔聲道:“我幫你穿。”
雲淺月看著展開的嫁衣,如天邊滑落的一片火紅的祥雲,錦緞華麗,豔華璀璨。綾羅環著珠玉,勾縫間顯見細密的織錦,這樣一件嫁衣,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得。她抬眼看容景,容景對他溫柔而笑,豔華的火紅色溢位的光華打在他如玉無雙的容顏上,這一張容顏,在這一瞬間,蓋盡了天下男色。她點點頭,伸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