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遍。剛剛你沒看到,這回可要看仔細了。”南凌睿答得痛快,笑意不減,話落,他揹負著荊條緩緩轉身。
洛瑤見南凌睿轉身,看了藍漪一眼,也跟著他轉身。即便身穿素雅羅裙,不是雲淺月那日見到的華麗公主裝,但依然不減她身上尊貴婉約的氣質,那是與生俱來得天獨厚的條件養成的,即便十大世家是幾百年的世家,名門望族,對女子要求身高,將養甚優,但也不能相比。藍漪與她還是差那種骨子裡的尊華。
眾人都被藍漪這刁難的舉動驚了一下。畢竟這種密密麻麻的荊條捆綁在背上,即便他身穿錦袍,但荊棘太多尖刺,很容易就會刺透錦袍,看這一路的鮮血就可以得知他此時後背定然全是傷口。更甚者每走一步都會被筋條進進出出刺痛肌膚。從風家走到藍家大門口再到觀星樓下實屬不易,再返回去走一個來回的話,可想而知,更加不易。
尤其是他後面還有龍潭虎穴陣要闖。
這一刻,觀星樓上下眾人都看著南凌睿和洛瑤返回去,無人出聲。
雲淺月清晰地看到藍漪似乎訝異了一下,她顯然沒料到如此刁難,南凌睿竟然二話不說答應得如此痛快,但也只是訝異那麼一下,便臉色平靜地轉身,繼續拾級而上,不出片刻,便上了觀星樓。
“藍家主果然有魄力!”夜輕染當先讚揚了一句。
“染小王爺過獎了!”藍漪看了夜輕染一眼,語氣平緩地回了一句。
“這個人就該這麼治了他,治得好!本小王早就想收拾他了,可惜沒機會。今日藍家主這般治他,讓本小王心裡大快啊!”夜輕染笑意深深,無論是話語,還是表情,都顯示他很愉悅。
“我不過是將他加註在我身上的事情討回一二而已。談不上治不治。”藍漪搖搖頭。
“這是應該,畢竟藍家主肚子裡懷著他的骨血嘛!”夜輕染笑著點頭,一團和氣。
藍漪面色微微變了一瞬,垂下頭,聲音忽然低了一分,“讓天下人看笑話了!染小王爺如此說,實在是令藍漪無地自容。”
“你無地自容什麼?這事情又不怪你,該無地自容的是南凌睿。”夜輕染擺擺手,忽然話音一轉,對向一直再未說話的雲淺月,“是吧?楚夫人?”
雲淺月覺得夜輕染這一番話很有意思,顯然他是知道藍漪未曾被南凌睿玷汙的。這話明著扁了南凌睿,但具體的深刻意思只有藍漪這個當事人體會得出來了。她笑了笑,聲音清涼,“是啊,染小王爺說得對,該無地自容的是南梁太子。藍家主是深受其害,再過分的要求,南梁太子也該接之受之。”
她有意無意地將過分兩個字微微加重,果然見藍漪的睫毛微顫了一下。
“果然是楚夫人的見地!本小王一見楚夫人險些將你當做故人,如今更是深覺對楚夫人一見如故。”夜輕染笑著道。
雲淺月淡淡一笑,並不接話。
觀星樓的氣氛有一瞬間奇異的寧靜。
“這位就是楚夫人嗎?藍漪有禮了!”藍漪看向雲淺月,仔細地打量她。
雲淺月對上藍漪的目光,眸光如一汪湖水,清涼澄澈,“藍家主有禮了!”
“楚家哥哥從接手楚家之日起,回楚家次數有限。一年幾乎見不到楚家哥哥一面。如今楚哥哥回來便攜妻而歸,實在令人意外。”藍漪轉向容景。
容景揚了揚眉,聲音寡淡,“內子不喜張揚,我也便由了她。”
“楚哥哥好疼夫人!”藍漪似乎玩笑一般地掃了一眼她身後跟著的花茗和藍惠等人,道:“如今可真是碎了許多妹妹的芳心了!”
她這句話一吐口,花茗和藍惠等人齊齊露出傷心的神色。
“南梁太子浪子回頭,千金不換。如今甘願為了楚家主負荊請罪,闖龍潭虎穴陣。顯然對藍家主的疼惜不次於我夫君。藍家主別隻看到別人的幸福,看不到自己的幸福。”雲淺月淡淡掃了藍漪身後那些女子一眼,她的眼神不冷冽,但卻讓那些女子感覺心頭齊齊一涼,她移開視線,看向走向門口的南凌睿道:“他流的血可不是假的!”
藍漪神色微微一震,但轉瞬即逝,直視著雲淺月的眼睛道:“南梁睿太子如何能和楚家哥哥相提並論?”
“為何不能相提並論?”雲淺月挑眉。
“南梁太子風流成性,楚家哥哥潔身自好。”藍漪道,“楚夫人未曾受到欺辱對待,自然會如此說!我就不信若你受到欺辱對待的話,還能說他是我的幸福。”
雲淺月忽然嗤笑了一聲,聲音冷靜自制,“藍家主對南梁太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