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十多名隨從。老者五十多歲,面色周正,帶著氈帽,面色含笑,看起來氣度灑脫,像是個隨性之人。他身後的隨從高矮胖瘦不一,有老有少,像是富商和家僕的樣子。她斂住眸光,想著這位大抵就是南疆國舅了。
阿花當先走了進來,老者和隨從也進來,包子鋪狹小的空間一下子顯得很是擁擠。
“楚姑娘吃飽了嗎?我們上路?”沈昭詢問。
“好!”雲淺月拿起包裹,站起身。
阿花見沈昭居然在她來了就要走,臉色一變,立即喊,“沈昭哥,你們不是也要去南疆京城嗎?我和老伯也去南疆京城,我們搭伴一起走吧!”
“不用!楚姑娘不喜人多。”沈昭丟下一句話,出了鋪子。
雲淺月也跟著走出。
阿花有些委屈地扁起嘴。
“這位姑娘好生面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那位老伯忽然對雲淺月開口。
雲淺月心裡冷哼,忽然轉回身,對那老者一笑,“我認識一隻險些被我燒死的蜈蚣,敢問這位老伯認識嗎?”
老者哈哈大笑,承認不諱地道:“不錯,那隻蜈蚣是我放的,姑娘好身手。”
雲淺月沒想到他會承認,到是對這個人惱不起來了,什麼樣的人和什麼目的才如此光明磊落?她心思電轉,收了笑意,挑了挑眉,等著他解釋。
老者卻轉移話題道:“姑娘去南疆京城探親?”
“這個我似乎沒必要告訴陌生人。”雲淺月淡淡道。
老者笑了一聲,也不為雲淺月的冷淡所折,徑自道:“我也去南疆探親,不如就如山花姑娘所說,我們結伴而行吧!前面的路似乎不太好走,姑娘就兩個人,我們這十幾個人,可以相互照應。”
“不必了!我怕被蜈蚣再咬一口。”雲淺月丟下一句話,轉身出了鋪子。
老者笑著搖搖頭,看著雲淺月身影離開,並未再相請。
“就是長得好一點而已,脾氣這麼差,口氣這麼衝,不知道沈昭哥哥怎麼會送她?”山花不甘心地看著外面,嘟囔了一句。
“小丫頭,看人不能看表面。”老者笑了一聲。
山花住了口。
雲淺月騎上踏雪,沈昭騎上毛驢,二人離開了藍河縣,向紫月城走去。
走出一段路後,沈昭見雲淺月眉頭緊鎖,好像想什麼不解之謎,他開口道:“在想那個老伯?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嗯,是不太像。”雲淺月道。
“有些事情想不通也許是方向不對,將其全部抹成空白,換個角度或者想法去想。也許就能想明白了。”沈昭道。
雲淺月挑了挑眉,“就像你為何要送我嗎?我也想不通。”
“一,你不止認識景世子和他說一句話那麼簡單。二,你身上被人下了追蹤術,我的確不放心。”沈昭給出答案。
雲淺月忽然笑了,“你為何覺得我不止認識他那麼簡單。”
“天下人人稱呼景世子,而你稱呼他的名字。”沈昭道。
原來是這裡的問題!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她喊容景已成習慣,看來以後在外人面前要注意。有些好笑,承認道:“是啊,我不止認識他那麼簡單,我和他,很熟。”
沈昭點點頭,不再說話。
“你送我去南疆京城,是否想要等回城的時候跟我一同去天聖?想我為你引見容景?”雲淺月笑問。
“我是想要等回城的時候跟你一同去天聖,因為天聖路遠,我爹孃不放心我一個人,和你一起他們放心一些,我一怕等回城難以等到你,二是想如今南疆京城大約很亂,你不懂蟲咒之術不放心。不過我沒想讓你為我引見景世子,我要科考,憑自己的本事考進去,讓景世子不至於看低我,我才好找他賜教。”沈昭道。
雲淺月笑著點點頭,心地淳厚,心術正派,而且又兼之聰明,這才是最難得。
二人不再說話。
走了一段路後,沈昭道:“他們跟上來了。”
雲淺月不回頭,自然知道南疆國舅跟上來了,她點點頭。
南疆國舅的隊伍跟在一里地外,再不靠前,在二人後面慢慢跟著。
沈昭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不理會,他也不再說話。
太陽偏西時分,來到紫月城。雲淺月和沈昭商議不停歇,走夜路去兩百里外的汾水城歇腳。沈昭沒意見,二人買了兩個包子,繼續趕路。
後面的南疆國舅也沒歇腳,同樣趕夜路。
“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