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容景對雲淺月賭氣和沒好氣不以為意,詢問。
雲淺月當沒聽見。
“聽名字應該是解暑的食物,如今天氣暑熱,正好食用。明日午時我要吃。”容景道。
雲淺月依然當沒聽見。一個牛排渣都沒給她留的人,還想吃冰激凌?別想!
“明日午時我給你做芙蓉燒魚如何?”容景挑眉。
雲淺月筷子一頓,哼了一聲,芙蓉燒魚她都吃膩了,不吃也沒什麼。
“你確定你明日不吃芙蓉燒魚?若是你明日不吃的話,我覺得這道菜我以後不做也罷!反正你會做的東西很多,大約也看不上我的芙蓉燒魚了。”容景似乎嘆息一聲,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
“誰說我不吃了?”雲淺月抬頭看著他。
“哦!原來你吃啊!”容景停住腳步,絲毫沒有欺負人的自覺,慢悠悠地道,“那我要用冰激凌配芙蓉燒魚吃,你說怎麼樣?”
雲淺月磨牙,“容景,我已經答應風燼了!做人不能說話不算數。”
“原來你以後都不想吃芙蓉燒魚了!”容景轉過身,繼續向門外走去。
“做!我給你做十個!讓你吃個夠!”雲淺月妥協。她曾經去過無數地方,普天之下,就容景的芙蓉燒魚是那個味道。她愛極了那一口,又有什麼辦法?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她又不是君子,是女人而已。說話不算數就不算數吧!等風燼什麼時候回來她再整個新鮮樣的東西來安撫他。
“好!”容景嘴角微勾,不回頭,出了房門。
“喂,你要去哪裡?”雲淺月看著門口,珠簾晃動,將他月牙白錦袍的身影照得隱隱約約,正向外走去。
“回府!”容景道。
“你剛來就要回府?”雲淺月看著他,只見他步履輕緩優雅,她惱意退去,有些不捨。
“怎麼?你捨不得我?”容景停住腳步回頭。
“誰捨不得你了?趕緊走!”雲淺月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吃飯。
容景挑了挑眉,轉過身繼續向外走去。
雲淺月見他當真離開忽然扔了筷子追了出去,見容景身影走到門口,她足尖輕點,飛身而起,頃刻間就攔在了他面前,容景停住腳步,對雲淺月挑了挑眉,雲淺月抿了抿唇,對他道:“將紅顏錦給我!”
“你不是不要了?”容景眸光微閃了一下。
“誰說我不要了?給我!”雲淺月將手伸到容景面前。
“我的東西從來就送給人一次!沒有送出去的東西拿回再送出去的道理。所以,沒有了!”容景搖搖頭。
“哪裡去了?”雲淺月看著容景。想起那日她一時氣憤之下將紅顏錦脫手放在了馬身上,後來有些後悔,打架歸打架,她是傻子才會不要他的東西。
“扔了!”容景道。
“你知道那是紅顏錦嗎?天下只此一匹,你說扔就扔了?”雲淺月惱怒。
“我連自己都可以不要,更何況紅顏錦?”容景無視雲淺月的惱怒,挑眉。
雲淺月頓時無語,低下頭,有些怏怏地道:“算了,扔了就扔了吧!你回府吧!我回去繼續吃飯。”話落,她垂著頭向院中走去。
容景站在不動,看著雲淺月,見她沒精打采地一路走到房門口,連頭都沒抬也沒回再看他一眼。他忽然笑了一下,在她剛要伸手挑開門簾進屋的空隙,他袖中一道銀光閃過,飛向雲淺月,須臾,一匹柔軟的錦綢輕飄飄地搭在了她的肩頭。
雲淺月眨眨眼睛,慢慢轉回身,只見容景的身影已經走出了門外,並未發一言。她伸手輕輕地將紅顏錦握住。他沒有說“若是下次你再還給我,可就真沒有了。”,也沒有說“再不準還給我。”,更沒有說“好好留著。”,就這麼輕飄飄搭在了她的肩上,沒有言語,她卻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兩個人的感情就是一座橋樑,若是她卸了這座橋樑,他在用這個舉動告訴她,他再搭起來就是。
雲淺月手攥緊,忽然笑了,眼中笑意深深,卻是捲起淚花閃閃。
容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吃醋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他吃醋了!可是他愛你卻是藏得比海還深,讓你只看到海面上波紋滾滾,卻看不到海底的厚度和洶湧澎湃。
“小姐,您……”彩蓮從小廚房出來就看見雲淺月又有笑又有淚。
“沒事兒!”雲淺月將紅顏錦收進袖中,挑開簾子進了屋,看了一眼被容景吃得乾淨的盤子,笑了笑,坐下身開始繼續吃飯。
彩蓮向屋內看了一眼,不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