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雲暮寒身子一顫。
“人活在世上,不是什麼事情都是兩全其美的,必定會有失有得,也會有取有舍。我不管你對清婉公主抱有什麼樣的心思,可憐也罷,憐憫也罷,愧疚也罷,或者是你漸漸喜歡上了她也罷。今日之事被我撞見,我都會殺了她。重來十次也不後悔今日所為。”雲淺月繼續道。
雲暮寒身子又是一顫。
“雖然我不明白今日情形,但今日大約是兩方同時預謀,撞在了一起。頭一波是土匪,大約也就是附近山頭上的,後一波我相信你也能看出他們的來路。他們雖然極力隱藏自己的身手,用的是天聖的武功,但是有些習性和根深蒂固的東西是隱藏不了的。何況你又出身在南梁。”雲淺月手下包紮的動作不停,又繼續道:“我不知道南梁是誰要對你下手,但是不管是誰,如今要刺殺你,我都會讓他嚐到後果。”
雲暮寒眸光忽然聚焦在雲淺月堅毅的眉心上。
“如今南凌睿回到了天聖,也許你對於當初舅舅用你換了他之事心有不甘,但我覺得世間有些事情是講究緣分的,也許你就是與雲王府有這種緣分也說不定。”雲淺月不看雲暮寒,又低聲道:“若是你還想做回南梁太子,我會想辦法讓你和他換回來。若是你不想了,我以後就拿你當親哥哥。”
雲暮寒薄唇忽然緊緊抿起。
雲淺月不再說話,該說的她都說了,接下來就看雲暮寒是否能想通了。她覺得雲暮寒雖然寡言少語,但是有些事情是心裡明鏡的。十年時間,足夠滄海桑田。
“淺月,你……在說什麼?”雲王爺不明所以地看著雲淺月,她的聲音太低,他聽了個稀裡糊塗。只聽了個什麼親哥哥,什麼表哥。
雲淺月看了雲王爺一眼,連自己兒子是誰都分辨不清的父親,真的是她的父親嗎?她看向雲老王爺,雲老王爺瞥了雲王爺一眼,罕見地沒有怒斥。她收回視線,遮住眼中的神色。
容景眸光閃過一絲什麼,一閃而逝,也並未說話。
雲王爺見雲淺月不理會於他,他看了一眼屋中的幾人,住了口。
接下來房中靜靜,無人再說話。
過了許久,雲淺月將雲暮寒周身的傷口包紮完畢,她收起藥匣看著雲暮寒。雲暮寒終於緩緩開口,“我中的情花毒是清婉公主下的!”
雲淺月面色不變,她已經想到了。
“說事情經過!讓我們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雲老王爺沉聲道。
“我和清婉公主與七皇子和……妹妹在通往軍機大營和夕顏湖的分叉路口分開後,我便帶著清婉公主去了夕顏湖,到了那裡之後她說想吃烤魚,讓我下水去給她抓來,我便去了,但是並沒有下水,而是用樹枝在水面上扎魚,她在上面等著我,不知為何她突然掉入了水裡,我只能下水去救她,將她救上來後我便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這才知道她趁此機會在水裡下了毒。”雲暮寒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
“然後呢?”雲老王爺老臉又沉了幾分。
“她提前服用瞭解藥,趁我無力……想要對我……”雲暮寒似乎難以啟齒,將眾人都能聽懂的意思略過去,繼續道:“我強撐著一口氣離開了夕顏湖去了對面山坳的一處小湖裡運功驅毒,後來我聽到動靜趕回,便見到她被一幫土匪……”
雲淺月本來有些對清婉公主憐憫的心煙消雲散,有些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殺了所有土匪,不想又來了那些黑衣殺手。我因為泡在湖水裡時間太長,訊號彈失去了效用,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雲暮寒話落閉了閉眼睛,一番話說得似乎極其艱難。
“我去的時候你是護著清婉公主的!為何?”雲淺月問。她總感覺雲暮寒略過去了什麼沒說。
“愛一個人沒有錯!她……對我,也不算做錯了什麼,只不過我沒心罷了!雖然她那般……但我總不能眼睜睜見死不救。”雲暮寒忽然極其晦暗深邃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語氣有些蒼涼。
“愛一個人是沒有錯,但是強求就錯了!”雲淺月淡淡道。強求有朝一日變成一個人的負擔,就會瘋狂,瘋狂就會出事。就像今日,清婉公主為此搭上了她的命。那般情況下身為當事人又被清婉公主痴戀了十年的雲暮寒,救她也算是仁義之心,即便不愛那個女人,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他此舉不算做錯。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一個人若是能管住自己的心,世界上便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了。”雲暮寒忽然看了容景一眼,收回視線,閉上了眼睛,對雲淺月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