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她手腕如被榜上了一根千斤繩一般,紋絲不動。他眸光定定地看著雲淺月,裡面似乎積攢著什麼。
雲淺月掙脫不開,臉色不好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要怎樣?”
容景看著雲淺月,忽然手腕用力,她的身子被他拽到了他懷裡。他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鬆開手,去拉她的衣服。
雲淺月擺脫了鉗制立即就要撤出他的身子離開。
“別動!”容景聲音不高卻是有些淡淡的重。
“你要做什麼?”雲淺月抿唇看著容景,本來慾火變成了怒火。一大團聚在她心口處。
容景不說話,如玉的手扯著雲淺月的衣服給她穿戴。裙帶繫上,環扣扣上,他的手輕緩優雅,做這樣的事情駕輕就熟。
雲淺月臉色依然不好,卻也並未反抗。看著容景如玉的手指一顆顆地給她系紐扣,她忽然道:“容景,你是不是不敢?”
容景手一頓,須臾,若無其事地繼續手中的動作。
雲淺月打量著容景的身體,慢慢地道:“讓我猜猜你的心裡,你這是不是處男心裡,怕……”她話剛說了一半,容景忽然將她抱上了床,手捂住她的嘴,她頓時失了聲。
“睡覺。”容景扯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將雲淺月禁錮在他的懷裡。
雲淺月眨眨眼睛,開啟容景的手,沒好氣地道:“睡什麼睡?我生氣著呢!”
容景忽然低低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笑?很好笑嗎?”雲淺月瞪著容景,什麼人這是!他有本事挑起她的怒火,將她的怒火野火燎原到無限大,又有本事讓那燎原的野火掐死在灰堆裡,一根火苗都竄不出。簡直是可惡透頂。
“一夜未睡你不困嗎?”容景挑眉看著雲淺月惱怒的臉。
雲淺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恨恨地道:“怎麼不困?困死了!容爺爺讓我破陣,我睜著眼睛都酸了,待了一夜才從他的院子出來。”
“嗯?爺爺讓你破陣?什麼陣?”容景挑眉。
“死陣!”雲淺月吐出兩個字。
容景眸光微閃,“你破解了?”
“廢話!本姑娘天賦才華,一個小破陣而已,能破解不了?也就你看不上我,說我一無是處。”雲淺月想起剛剛依然氣不打一處來,用力地在容景的身上撞了一下,聽到他悶哼一聲,她才解氣了些。
“是,你天賦才華。”容景似乎又笑了一下,眸光流轉,一抹光華染上他清泉般的眸子,他偏頭看著雲淺月,聲音有些笑意,“你是不是跑去找我爺爺要百年前的那紙婚約了?”
“沒有!”雲淺月冷哼一聲,“我是走錯了地方,誤闖了容爺爺的院子。”
“是嗎?”容景揚眉。
“怎麼就不是?”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看著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顯然不信,她火氣又上來,伸手推開他就要起身,“滾開,我要回府!”
“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容景抱緊雲淺月的身子,伸手拍拍她,柔聲道:“乖,睡吧,等了你一夜你才回來。我困著呢!”
“你等我做什麼?”雲淺月挑眉。
“怕你一氣之下跑到東海國去找那個什麼公主決戰,我豈不是要擔心你將那個公主如何了?”容景有些睏倦地道。
雲淺月本來以為這個溫柔的聲音能聽到些什麼好聽的話,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這個。她忽然支起身子,看著容景,“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很幸福,人家是東海國的公主呀,據說東海國極為富碩,富得流油,而東海國盡出美人,尤其是皇室,人人如天人仙女。你想找一個比你美的美人攬在懷裡,花前月下,鴛鴦共枕蓆,豈不樂乎?”
“嗯!”容景應了一聲。
“容景,你想死是不是?”雲淺月聲音忽然陰嗖嗖的,如穿堂風流過,一片寒冷。
“還沒活夠,不想死。”容景搖頭。
雲淺月憤憤地瞪著他,看著他眼角眉梢都染著濃濃的愉悅和笑意,她眯起眼睛,怒道:“想娶那東海國的公主?你做夢吧!她只要敢來,我就讓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容景似乎笑了一聲,那一聲極低,卻是極潤耳。
雲淺月聽到容景的笑聲簡直如魔音,在她耳中打了幾個迴旋,她忽然用力去掙脫,覺得和他再躺在一張床上被他抱著簡直就是遭罪。睡什麼覺?早就氣飽了。
“雲淺月,你聞到了好大的醋味沒有?”容景忽然問。
雲淺月動作一僵。
“這紫竹院飄蕩的都是醋味,尤其是這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