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皇后和朕,雲王兄的確健忘。不過這也不怪你,都是當年你為了救朕落下了舊疾,傷了頭腦。以至於這麼多年……哎,讓朕一直覺得對你愧疚於心。”老皇帝嘆了口氣。
“小事而已,不足掛齒。老臣忠於皇上,皇上無事就好。”雲王爺連忙道。
“月丫頭喜歡了朕的太子十年,朕也一直以為將來月丫頭是太子妃。這小丫頭脾氣倔,太子又不懂讓著她,說實話,這些年朕很憂心。後來沒想到太子喜歡的是丞相府的秦小姐,月丫頭其實也不喜歡太子,而是裝的。朕一看不是姻緣,便也隨了她的意廢除了始祖皇帝的祖訓,後來得知這個小丫頭和朕的七皇子自小相知,又通訊數年,十分高興。卻不想他們二人不知鬧了什麼誤會,如今小丫頭非景世子不嫁。真是讓朕頭疼。”老皇帝點點頭,話落,伸手揉揉額頭,似乎真的是十分頭疼。
雲王爺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不言語。
雲淺月微抿著唇,也並未言語。她到想看看老皇帝又有了什麼主意。
“月丫頭說得不錯!朕也的確是老了!月丫頭是朕看著長大的,你不怕朕,朕嚇唬你也嚇唬不住,對你當真是無可奈何了。所以,朕也看開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決定吧!”老皇帝一番話落,放下手,對夜天逸道:“天逸,朕知道你心裡喜歡月丫頭,也不知道你們中間生出了什麼誤會,如今還在鬧彆扭。朕今日將當年雲王妃給的定情信物青玉簫送給了你,就算是當年朕和雲王妃給你和月丫頭定了親事兒。從今以後,你就看著辦吧!是退了親事,還是將月丫頭娶進門,朕也不管了!”
雲淺月想著好一個老皇帝,如今不逼迫指婚了,知道她會對抗,卻來了這一招。這一招看著綿軟,其實是將她和容景的兩情相悅綁在了夜天逸和她自小有婚約的平行線上。讓她上不去,下不來。
“是!兒臣一定慎重對待和月兒的婚事!”夜天逸看了雲淺月一眼,恭敬地道。
“好!朕相信朕的兒子!同時也相信月丫頭早先是不知道這一樁事情是雲王妃親自定的,若是知道的話,定然不會口口聲聲拿婚姻當兒戲,不是自小吵著要嫁朕的太子,就是吵著要嫁容楓,再就是吵著要嫁景世子。”老皇帝笑著道:“雲王妃在天之靈也不會欣慰!”
“我想我孃親的心願不過是看著我幸福!”雲淺月淡淡一笑,“皇上姑父多慮了!”
“你這個小丫頭,你幸福不幸福要看緣分,你的緣分和天逸是註定的!你們從第一次見面你就拉著他跑出去玩,後來兩個人弄了一身泥回來。之後十年前在朕的壽辰之日天逸抽籤居然抽到了雲王府旁邊的府邸,後來你們日日坐在牆頭玩耍,別以為朕不知道。朕不知道的也就是天逸離開京城去北疆這五年,如今得知你們也是一直互通音訊。這麼多年的糾葛,朕都覺得你們不清不白。誰能將你們洗清白了?”老皇帝話落,又看向容景,笑了笑,“朕記得景世子也是定有婚約的。”
雲淺月一驚,轉頭看向容景。只見容景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只看到他一個側面,整個人說不出的沉靜。她有些不敢置信,容景也是定有婚約?和誰?
“百年前始祖皇帝初建朝時,迎娶貞婧皇后。但貞婧皇后曾經因為追隨始祖皇帝征戰南疆時中了一種咒術而不自知,卻在與大婚之日咒毒發作。榮王精通醫術,診出是中了南疆的生死咒。這種咒術無解。”老皇帝緩緩開口,忽然看向葉倩,“葉公主,你是南疆公主,南疆秘術你當該是最清楚,是不是有一種生死咒?”
葉倩如今依然站著大殿中央,聞言點頭,“不錯!是有一種生死咒,不過這種咒術如今絕傳了!”
“嗯!”老皇帝點點頭,繼續道:“貞婧皇后中生死咒這件事情當時被始祖皇帝封鎖了訊息。只有四王和皇上以及南疆王得知。皇上派人將南疆王請來天聖,南疆王卻是無從解咒,但他給出了一線生機,就是世上有一種東西可以剋制生死咒,但那種東西在東海以東的東海國。據上古傳說,東海有一顆辟邪珠,這種辟邪珠可以剋制生死咒。這個葉公主應該也知道吧?”
“不錯!我知道。”葉倩點頭。
“始祖皇帝愛貞婧皇后,自然不可能放過一線希望。所以命榮王前去尋找東海國。一去便是半年,半年後,榮王終於帶著辟邪珠回到了天聖。但與榮王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女子。是東海國的公主。”老皇帝繼續道:“那女子施展辟邪珠救了榮王,她鍾情於榮王,想以身下嫁,但神女有夢,榮王無心。那女子也是剛烈之人,便也不多糾纏,讓榮王答應其一個條件。就是他們將來各自的兒女要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