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烏蘇臺道:“好,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交易?合約又是如何?”
快活張道:“我只是想恢復我戴家在震遠鏢局的股東身分,不許官府再來找我的麻煩!”
烏蘇臺被逼作城之下盟,心中惱怒,卻也只能強顏笑道:“震遠鏢局本來是你戴家和韓家合股經營的,已二十多年,楊牧不過是暫時替你代管而已,你回來了,那自然應該物歸原主了。不過合約也不能只對一方有利,請問你心目中可有草稿?”
快活張道:“合約很簡單,以後我戴家的人主持這間鏢局,你不來找我的岔子,我也不會故意與你為難。”
烏蘇臺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宇文雷的事情由我處理,你們可不能節外生枝。”
快活張道:“好,就這樣辦。如今我已是信得過大人,咱們無須擊掌立誓了。”
烏蘇臺心中咒罵:“你捏著我的把柄,自是樂得敞風涼話兒。”殊不知快活張乃是提防與他擊掌立誓被他試出功力。
烏蘇臺雖然滿肚皮都是悶氣,臉上可不能不堆出笑容。當下與快活張好像老朋友一般,並肩而行。
鏢局的大廳裡眾人正在猜疑不定,不知戴湛與大內總管的這個約會是吉是兇,忽見他們狀如老友臉上堆滿笑容的走出來,無不大為詫異!
宇文雷被齊世傑以龍象功直透三重穴道,穴道如受千針所刺,時間越長,痛苦越甚。此時已是冷汗直流,氣喘如牛。
烏蘇檯面色一沉,走上前去,噼噼啪啪打了他兩巴掌,斥道:“你是什麼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姑不論你是否有製毒販毒的嫌疑,你冒充我的朋友,我就不能饒你。來人,將他押下,待我回去查明究辦!”其實,他剛在不久之前,還曾當眾為宇文雷向快活張求情,此時卻又否認和宇文雷相識,顯然先後矛盾。不過,眾人一看快活張的面色,已知他們的“交易”必是談成功了,是以眾人也只是在心裡暗笑,不說閒話。
烏蘇臺在打宇文雷耳光之際,已是暗運玄功,想替他衝開被封的穴道。那知龍象功的閉穴法自成一家,烏蘇臺只能消解一半,讓他可以勉強起立,氣血未曾暢通,仍是不能行走。
快活張道:“傑兒解開他的穴道吧!”
齊世傑故意說道:“師父,我記得總管大人似乎也曾說過,這是小事一樁,但咱們可不能當作小事。就只怕……”
快活張道:“不錯,這樣的小事,若在平時,烏總管是不會理的,但他看在和你的師父分上,破例理一理這一件小事,他一理就自然不能當作小事了。”
齊世傑並不糊塗,一聽也就懂得快活張的弦外之音了。那是要他從大處落墨,“小事情”不妨讓步。
齊世傑這才說道:“請恕徒兒不知,原來師父和總管大人是好朋友。那我當然相信得到總管大人定會秉公處置了。謹遵師父吩咐。”說罷仰手在宇文雷身土一拍,解開了他被封的三啞穴道。
烏蘇檯面色鐵青,一揮手叫隨從押宇文雷出去。快活張陪笑道:“烏總管,我這徒兒不懂禮貌,你別怪他。”
烏蘇臺心中氣怒,可不能不硬生生的在鐵青的臉上擠出笑容,打了個哈哈,說道:“那裡,那裡,咱們是老朋友,令徒年輕有為,你收得這樣的好徒弟,我替你歡喜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他。對啦,二十年前那樁事情,我也該趁著這個機會,在各方英雄面前,替你作一交代了。”
此言一出,滿堂賓客,登時鴉雀無聲,大家都在堅起耳朵來聽,等待烏蘇臺把他們心上的悶葫蘆開啟。
烏蘇臺緩緩說道:“我也無須對各位隱瞞,二十年前,前任的大內總管薩福鼎和前任的御林軍統領北宮望是曾經懷疑過戴兄與小金川的賊人有往來,當時我只是一名普通侍衛,人微言輕,不敢替戴兄辯白。不過好在後來亦已查清楚了,戴兄並無嫌疑。可惜這許多年來,我一直未能找到戴兄,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飛馬鏢局的總鏢頭馬天驊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大喜之下,立即說道:“那麼現在戴老鏢頭已經回來,烏大人亦早已升任總管,這件案子是可以撤銷了吧?”
烏蘇臺哈哈笑道:“當然,當然。戴兄在震遠鏢局的名下股份,當然是應該物歸原主了。”
眾人大喜,紛紛上來向冒充戴湛的快活張道喜。韓威武道:“那麼震遠鏢局的新任總鏢局如今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移交給戴兄了,不知戴兄的意思,是想由令徒出任還是……”
齊世傑道:“徒兒武功尚未練成,只想跟隨師父。再說我是外人,總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