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過他。
唐嘉源輕聲說道:“楊炎態度不對,是小事。重要的是明瞭事實真相,讓他說下去吧!聲音柔和,但石、楊二人的怒喝聲音都掩蓋不了。說也奇妙,他這柔和的聲音對楊炎的獅子吼功好像有消解作用,聽在石天行的耳雜裡,有說不出的舒服。他給獅子吼功刺激起的心頭煩躁之感,立即大大減輕了。
楊炎恢復平常的語調,不再理會石天行,一口氣的徑說下去:“段劍青,你這衣冠禽獸,過去你幾次三番謀害冷姊姊,我都不說它了。我只告訴大家,這次你用的是什麼手段?你,你用的是最卑鄙、最邪惡的手段!你,你是用藥來迷姦冷姊姊,我和冷姊姊都是受你所害的人!虧你還有臉誣衊我們!”
段劍青冷笑道:“我說你才是誣衊我,我用藥迷姦有何證據?你敢不敢據實回答,是我和冷冰兒有姦情還是你和冷冰兒有姦情?”
冷冰兒氣得暈過去了。
唐夫人怒道:“此事有關本門一個女弟子的清白,我不能容忍我的徒兒在大庭廣眾之中受辱!事涉隱私,各執一辭,也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中間得清楚的!”
石天行冷冷說道:“師嫂,那麼依你之見,審訊就該中止麼?”
唐夫人怒道:“你是執法長老,你喜歡怎樣辦就怎樣辦,但我可不能容忍我這無辜受害的徒兒反而要給你當作犯人來審。恕我和冷冰兒可要失陪了。”
石天行道:“師嫂言重了,但審訊尚未結束,你這‘無辜受害’的結論恐怕下得太早吧?”
在唐夫人按摩之下,冷冰兒已經甦醒過來。唐夫人道:“冰兒,咱們走!”楊炎忽地叫道:“冷妹妹,別走!讓我和他們說個清楚!理虧的可並不是咱們!”
冷冰兒停下腳步,澀聲說道:“好,反正我已經給他毀了,此仇不報,我死不甘休!”
繆長風也走過來扶著冷冰兒道:“冰兒,別這樣說。你並沒有毀滅,須知蜀犬吠日,無損明月之明。你的名聲,不是別人的言語所能毀壞的!”
唐夫人霍然一省,壓下心頭怒火,想道:“不錯,我若與冰兒一走了事,反而顯得是我們理虧了。”
石天行當作沒有聽見他們的說話,扳著臉孔道:“審訊繼續!”
段劍青冷冷說道:“好,楊炎,你願意說個清楚,那是最好不過。冷冰兒是掌門夫人心愛的徒兒,看在天山派掌門夫人的分上,我給你們幾分面子,不再用‘姦情’這種難聽的字眼。我只問你,我親耳聽見你要求和冷冰兒結為夫妻,你是說決意娶她為妻的,這些話你說過沒有?”
楊炎大聲說道:“一點不錯,我是決意娶冷冰兒為妻!”
此言一出,段劍青自是洋洋得意,但天山派一眾弟子,包括掌門人唐嘉源夫婦在內,可都大吃一驚了!
唐嘉源夫婦從雙方對罵之中,對事情的經過已經略知概梗,他們亦已猜想得到,楊炎冷冰兒可能已經有了不尋常的關係,但他們是受了段劍青的藥力所述,迷失了理性的,縱然做了錯事。不過錯也不在他們身上。
正因為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楊炎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冷冰兒結合的,聽到楊炎決意要娶冷冰兒的活,自是不免有石破天驚之感了。
段劍青得意之極,哈哈一笑,說道:“你既然承認,那我就不必再說下去!”
楊炎昂然說道:“我承認了什麼?我與冷冰兒同意結為夫婦是一回事,你用迷藥害我們又是另一回事!”
石天行喝聲道:“住口,虧你還好意思把醜事說下去!”
楊炎亢聲道:“我們沒做醜事,做出醜事的是段劍青,還有你那寶貝的兒子!”
石天行喝道:“現在是審問你,另外的人做什麼錯事,以後我自會秉公審訊,用不著你現在就扯在一起。我問你,縱然我相信你的話,你是給迷藥迷失本性,但你既已早就有了娶冷冰兒為妻之心,亦即是說,罪惡的念頭你是早就有了,你還能把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
楊炎怒道:“我說你才是纏夾不清,我要娶冷冰兒為妻,怎能說是罪惡的念頭?”
石天行揮袖說道:“你既已招認,那就不必多說了。反正是非自有公論,你做的事是否罪惡,待會兒我自會秉公判斷,用不著你現在就澆曉置辯。”
他端起執法長老的架子,喝令楊炎站過一邊,回過頭來,便即向冷冰兒喝道:“冰兒,據楊炎招供,他曾親口向你求婚,此事是真是假?”
冷冰兒低聲說道:“是真的!”
石天行森然問道:“你答應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