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流境界的,因此這一招十八式雖然快如閃電,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招式一樣,師徒的變化又各自不同。這剎那間,楊炎看得不禁驚喜如狂,口中大叫,心裡想道:“一年前哥哥曾用這招制伏我,如今看來,要不是他當時未出全力,就是他進境神速了!他這一招即使不能說是在丹丘生之上,至少也是旗鼓相當!”
心念未已,已是有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不但旁人意想不到,甚至出乎楊炎意外!
只見銀龍飛舞,冷電盤空。孟華那柄冰魄寒光劍竟然脫手飛出!
手中的兵刃都給對方打落,按照通常規矩,當然應該算是輸了!
剛在片刻之前,所有的人都以為孟華此招一出,己是必勝無疑,誰也料不到如此結果!人人心中嘆息,楊炎更加惶惑,他看得分明,孟華這一招胡茄十八拍使得出神入化,當時宇文博全身已在劍勢籠罩之下,即饒他本領再強,也非中劍不可的。他怎也想不通,宇文博怎的能夠敗中取勝?
但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頭!
在孟華寶劍脫手的這一剎那,大家在嘆息的同時,也都提心吊膽,恐防宇文博乘勝追擊,傷害孟華。但只聽得宇文博悶哼一聲,非但沒有乘勝追擊,他自己反而從蹬道上跌下來了!
不過宇文博也當真了得,他滾落兩級石階,腳一撐地,身形登時又再飛起。這一次不是摔倒而是用輕功中的倒縱身法“飛”下石階!
孟華站在蹬道的最上一級,站著不動,並沒追下。
他是不是受了內傷呢?
唐嘉源驚疑不定,叫道:“孟華,你怎麼啦?”
孟華沒有回答,只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說話,意思卻是明白的,他是說自己並沒受傷。
但何以又不能說話呢?不可能是給點了啞穴,因為點了啞穴,頸部是會僵硬的,但他還能搖頭。而且以宇文博那樣心狠手辣的人,要是他能夠點著孟華的穴道,也不會只點啞穴。
唐嘉源初步想到的是,孟華在這一戰中已是耗盡氣力,目前尚是喘息未定。
他心念未已,宇文博在半空中一鷂子翻身,已是腳踏實地。
但見宇文博嘴角流出鮮血,身上的衣裳有幾處裂縫,看情形似乎是受了傷。
宇文博一落地,話也不說,拔足便跑。
唐嘉源驚疑不定,喝道:“你尚未交待,就想跑麼?”
他用的是“交待”二字,因為縱然他是武學深湛且又見多識廣,但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也難以判斷究竟是誰贏誰輸?
倘若他料得不錯,宇文博是受了傷,但孟華兵刃也脫了手,這應該算是誰贏?
宇文博沉聲喝道:“唐嘉源你身為一派掌門,說了的話不算話麼?”
唐嘉源怒道:“我說了什麼話不算數了?”
宇文博道:“你說過是由孟華代你出戰,如今與孟華勝負已決,你怎能攔阻我走!哼,是否你想與我再打一場?”
說到一個“打”字,他一掌推開了攔在他面前的唐嘉源。
唐嘉源本意是問個明白,但宇文博誤會他的意思,驟然出掌。唐嘉源當然不能不接這招。雙掌相交,聲如鬱雷,唐嘉源連退三步,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裡想道:“奇怪,這廝的內力怎的好像比剛才更強勁?如此看來,莫非當真是孟華輸了。”
孟華站在蹬道上面,腳底下那把冰魄寒光劍他都未曾抬起來,他仍然沒有說話。
天山派眾弟子見掌門被宇文博一掌推開,而孟華又是這副模樣,不由得都是垂頭喪氣,心裡想道:“看這情形,確實是勝負已決,還問什麼?”
繆長風忽然喝道:“你說勝負已決,究竟是誰勝負?”
宇文博道:“你問孟華!”
繆長風喝道:“我要你說!”
孟華此時方始彎腰拾起寶劍,緩緩走下兩級石階。慢吞吞的說道:“是你上來,還是要我下去?”
這兩句話的意思誰都懂得,那是孟華不肯認輸,還要和他再比。
若按一般比武的規矩,一個受傷,一個兵刃脫手,可以算是扯直。只要他們還有能力再戰,而雙方又願意再比的話,那是可以再比下去的。“點到即止”的比武,那又另當別論。
可是孟華這樣情形還能再戰麼?
莫說天山派一眾弟子為孟華擔心,即使武學高明的天山派掌門唐嘉源也覺得孟華實在太過冒險了。他看得出孟華沒有受傷,倒也看得出孟華已是真力大耗,走下蹬道,都已步履艱難,如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