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把龍靈珠再搶回去,想不到如在這裡碰上了也正是要找龍靈珠的桑達兒。
龍靈珠曾經做過她的俘虜,她當然說得出尤靈珠的容貌;江上雲從石清泉手中救出了龍靈珠,這也是她早就從陸敢當口中知道了的,只有龍江二人被亂兵衝散一節乃是她的臆測,不過這一臆測亦是合理的推測,因為桑達兒找的只是龍靈珠一人,料想他們的分散乃是由於碰上清兵所至。她說得桑達兒連連點頭,心中又生詭計。
桑達兒記得江上雲鄭重的囑咐,對她雖然相信了七八分,仍是不敢向她吐實,說道:“我相信你是龍姑娘的朋友,但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她的朋友呢?”
穆欣欣笑道:“你要找她,當然是她的朋友了,這有什麼難猜?”
桑達兒道:“但這可並不是我告訴你的啊,是你一猜就猜著的。”
穆欣欣道:“不錯,你沒有告訴我,但你的服飾和口音已經告訴我了。”
桑達兒怔了一怔,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穆欣欣道:“你是瓦納族的吧?”
桑達兒道:“這裡是我們瓦納族的地方,你用不著看我的服飾也可以知道我是瓦納族的人。”
穆欣欣道:“龍姑娘告訴我,她和你們瓦納族的人是朋友。實不相瞞,她就是要我替她找瓦納族的朋友的。你是瓦納族人,又是這麼著急要找一位單身的姑娘,而我又早已知道她和你們瓦納族是有交情的。要是我還猜不著你找的是誰,我就是大傻瓜了。”
至此,桑達兒不能不完全相信她的話了,連忙問道:“龍姑娘現在那裡?又為什麼要你來找我們族人?”
穆欣欣反而裝出不敢完全相信桑達的模樣,說道:“請你先告訴我,你又為什麼這樣著急找她?是誰告訴你,她出了事的?”
桑達兒吃了一驚:“她出了事?”
穆欣欣淡淡說道:“我的問題你還沒有答覆呢!”
桑達兒說道:“那我也老實對你說吧,和她同行的那位江公子受了傷,正是我碰上他的。他要我打聽龍姑娘的下落,但尚未知道她出了事。她出了什麼事,是被清兵捉了去嗎?”
穆欣欣嘆口氣道:“這可真是禍不單行了,她和那位江公子一樣,也是受了傷。”
桑達兒連忙問道:“傷得重不重?”
穆欣欣道:“不算很重,但也不算輕。受了三處箭傷,我已經給她敷上金創藥,希望她能夠支援一兩天。”
桑達兒大吃一驚,說道:“傷得這麼重嗎!那麼你走了,誰在照料她。”
穆欣欣道:“要是有人照料她,我也用不著出來尋找你們了。”
桑達兒道:“你怎麼可以讓她獨自留在荒山野嶺?”
穆欣欣道:“你也不替我們設身處地想一想,倒怪起我來了!你想想看,她傷得這樣重,就是有大夫料理,恐怕也得一兩個月才能痊癒。她能夠在荒山野嶺把傷養好嗎?我們的乾糧和食水也只能維持兩天,我不出來找人幫忙,陪她餓死嗎?再說我們還得提防碰上清兵!”
桑達兒忙道:“你彆著惱,是我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她在哪裡,你快點帶我去找她吧!”
穆欣欣道:“她在那邊那座山上,我給她找了一個山洞勉強可以容身。”
那座山雖然可以望得見,距離卻有四五十里之遙,由於它遠離行軍路線,山上是沒設有哨崗的。桑達兒雖然覺得受了傷的龍靈珠會跑到那座荒山,未免有點奇怪。但想也許正是由於她受了傷的緣故,驚慌之下,只想到越遠越離開清軍越好,她又不熟悉地理,只能胡亂跑了。
當下穆欣欣走在前頭帶路。她故意裝作疲勞,跑跑停停,四五十里路程,跑了一個多時辰,桑達兒空自心急,卻是無可奈何。途中穆欣欣編了一段巧遇龍靈珠的謊言,桑達兒是早已相信了她的。此時急於救人,亦無暇推敲她言語中的破綻,便即相信了她。
並轡走入樹林,穆欣欣忽地下了坐騎,說道:“待會兒我們還要爬山,有兩處險峻的地方,騎著馬是不能透過的。你陪我歇一歇,待我長了氣力再走如何?”桑達兒必須靠她帶路,當然只能說好了。
穆欣欣道:“我這裡有酒和肉脯,你喝點酒吧。喝了酒容易恢復氣力。”
桑達兒道:“我攜有水囊,喝水就行。”
穆欣欣道:“這是你們的馬奶酒,你應該是喝慣的。水哪有馬奶滋補。”
桑達兒記得江上雲的吩咐,一切以謹慎為先,因此他雖然信得過穆欣欣,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有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