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在那裡,這次你怎樣見著表哥?發、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其實她早已知道楊炎是在父親家裡,但為了避免刺激侄兒,只好繞著彎兒發問,避擴音及他的父親。
楊炎說道:“表哥,還是你來說吧。”
齊世傑把事情的經過稟告母親之後,說道:“娘,請恕孩兒不孝,不聽你的吩咐,替你惹了禍了!”
楊大姑黯然說道:“我不怪你,你們都沒有錯。有錯,只是我的錯。噢,我真後悔!”是後悔她過去不該太溺愛弟弟呢,還是後悔她處理這次的事情,全盤都錯了呢?她沒有說出來,但沉重的心情,已是從一聲長嘆之中表露無遺!
齊世傑道:“娘,咱們一起走吧!”
楊大姑道:“走往那兒?”
齊世傑道:“天地之大,豈無容身之處?”他本來是想勸母親和他一起到柴達木的,但知道母親對孟元超的宿怨尚未消除,要說服她與孟元超和解,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做到。故此但求母親願意和他先離開京師。
楊大姑一副茫然的神氣,忽地斬針截鐵的說道:“你們走吧,我要留在這兒!”
齊世傑吃了一驚,說道:“娘,你為何不走?”
楊大姑道:“你的舅舅是由我姊兼母職,一手撫養成人的。不管他變得怎麼樣,他還是我的弟弟,我對他仍然要盡最後一點責任!”
齊世傑道:“娘,你己經為舅舅苦了一生,就只怕舅舅未必還有骨肉之情!”
楊大姑毅然說道:“要是他忍心害我,那也是我應得的報應!”
楊炎心情激動,說道:“姑姑,這是我的罪孽,你要做的事情,讓我替你做吧!”
楊大姑道:“不,你並無菲孽,你是未出孃胎就,就離開楊家的。你爹的過錯,我的過錯,不能由你承擔。”
她歇了一歇,繼續說道:“再者,我雖然封刀多年,但好歹也是江湖中的一號人物!江湖人物最重然諾,我已經答應了韓總鏢頭,要為他保全震遠鏢局盡一點力。我豈能言而無信!”
恰好說到這裡,韓威武走了進來。
“老大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避開吧,震遠鏢局能否保全,我都認命了!”韓威武道。
楊大姑忽地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江湖上的朋友送給我的外號是辣手觀音,就憑我這辣手觀音的外號,豈能怕事。但老韓,是不是你怕我連累了你?”
韓威武給她激起了豪氣,說道,“好,老大姐不怕事,我韓某又豈能畏首畏尾?我就豁出去和他們幹嘛。老大姐,咱們合計合計!”
韓威武道:“俗語說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小小一間震遠鏢局,自是鬥不過他們。不過凡事抬不過一個理字,要是他們存心陷害,給我亂加罪名,也未必就沒有敢說公道話的人。”
楊大姑霍然一省,說道:“對,鏢局是開啟大門,做八方生意的。絕不能查明客人的底細,才給他保鏢,若使真的有反清義士來過鏢局,給他們抓去,他們也不能據為口實、按告鏢局謀反的。何況他們根本沒有什麼證據。要是他們膽敢胡來,老韓,你大可撒下英雄帖,請京師的武林同道和他們評理。諒他們也多少有點顧忌。”
韓威武道:“後天是我閉門封刀的日子,我早已發出請帖,廣邀武林同道來觀禮了。這請帖就可以當作英雄貼了。”
楊大姑道:“按理說,即使傑兒和炎兒有與叛逆來往的嫌疑,也不至於累及親朋的。不過,當然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傑兒、炎兒,你們和龍姑娘這兩天不要住在鏢局,請老韓找一個可靠的人家給你們暫且寄居吧。”
齊世傑道:“不用韓老鏢頭操心,我已經有個可靠的去處。”
韓威武是老江湖,見他沒有說出來,便也不問。
楊大姑道:“老韓,有一件事情你未知道,對你的鏢局倒是頗為有利。”
韓威武道:“什麼事情?”
楊大姑道:“閔成龍已經給衛長青打得重傷,我那不肖的弟弟,也給烏蘇合打了十幾鞭,後天料想尚未能把傷養好。”
韓威武詫道:“這是怎麼回事,烏、衛二人是大內正副總管,正是令弟的頂頭上司,令弟是忠於他們的,閔成龍更不用說了。何以自己人打傷了自己人?”
楊大姑道:“說起來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當下把兒子剛才告訴她的,簡單複述出來。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齊世傑道:“我們也該走了,娘,你多保重。”
楊大姑道:“你不用來鏢局打聽訊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