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對是不對,還是請老鏢頭法眼鑑辨。”
韓威武道:“待會兒我是要親自去會會他的。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李麻子道:“觀其人觀其眸子,這小子的眼神光華內蘊,大異常人。”
韓威武道:“不錯,身具上乘武功的人,多半神采奕奕,但只且這一點還不能斷定。”
李麻子道:“但若加上另一樣特別之處,那就似乎可以斷定。”
韓威武道:“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李麻子道:“他並不是用本來的面目和我們相見,這一點我相信決不會看錯。”
韓威武笑道:“你是當今之世最精於改容易貌的人,這小子隱瞞廬山真貌,當然是騙不過你了。”
李麻子道:“依我猜想,他多半不是無名之輩,恐怕給人家認出他是誰,才改容易貌的。”
楊大姑忽地問道:“依你看,他本來的年紀是不是要比現在的模樣大些?據天瀾世兄說,他似乎只有二十歲左右。”
韓威武道:“是呀,要是當真已是成名之輩,那就不應該這樣年輕了。”
不料李麻子卻道:“依我看他本來的歲數恐怕更輕,可能還未到二十。但這就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了,假如我看得不錯的話,他卻要比一般練過十年內功的人功力更深!”
沐天瀾說道:“哦,竟有這樣的事,難道他在孃胎裡就練武功?”
李麻子道:“我也覺得奇怪,或許我看得不準。請老鏢頭法眼鑑定。”
韓威武沉吟半晌,說道:“你的眼力我是絕對相信的,但如此說來,這個少年的來意就更令人難測了。這樣吧,鵬舉,聯奎,你們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去見大師兄吧。這個少年由我應付好了。”
宋胡二人答應之後,向楊大姑問道,“師姑,你是準備和我們一起去,還是讓我們先去。”
楊大姑忽道:“我倒想請你們稍待片刻。老韓,我想看一看那小子是何等樣人方始決定,可有地方讓我偷窺,那小子不會發覺的?”
韓威武道:“有倒是有,不過老大姊,不知你是決定什麼?”
楊大姑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得罪你的貴客的。待我看清楚後,說不定我會讓我這兩個師侄給那小子保鏢。”
韓威武怔了一怔,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可以看出這小子的來歷?”
楊大姑道:“我沒有把握,我也並不是要在確實知道他是好人之後,才讓鵬舉、聯奎給他保鏢。但我希望你把這件事情由我決定!”
韓威武莫測高深,思疑不定。但想楊大姑雖然是著名的“辣手觀音”,但在江湖上有幾十年閱歷,決不會胡鬧一氣。便道:“震遠鏢局全靠老大姊維持,這件小事,我們豈能不聽你的份咐?好,你說怎樣辦就怎樣辦好了?”
楊大姑道:“多謝你給我面子,那麼咱們先商量妥定,待會兒你按照我的決定去做。”
商量定妥,楊大姑與宋鵬舉、胡聯奎二人躲在那間專為會見貴客的小花廳後面的一座樓房,樓房對著花廳的後窗,上面有特殊裝置,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得清清楚楚,而不至於給客人發現。
韓威武則由李麻子陪同他走進那間小客廳。
那個穿著一身華貴衣裳,模樣十足十像是個貴公子的少年正自等得心焦,一見李麻子進來,不禁便是眉頭一皺,說道:“為什麼還不請宋胡兩位鏢師進來見我?”韓威武心想:“他這樣說,顯然他是早已認識宋鵬舉與胡聯奎二人的了!”故意裝作有點兒惶恐的神氣,不作聲。
李麻子陪笑道:“這位韓大爺是我們鏢局的總鏢頭!”
震遠鏢局是京師第一大鏢局,第一大鏢局的總鏢頭身分豈比尋常?即使是各大幫派的幫主、掌門見到韓威武也不能不尊敬幾分的。
那知這少年卻是視若等閒,淡淡說道:“韓總鏢頭親自接見,可真是令我這個無名小卒受寵若驚了。但我只是想請貴局的宋胡兩位鏢師保鏢,不敢有勞總鏢頭大駕。”
他口裡說的是“受寵若驚”,其實卻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韓威武不覺心中有氣,故意微笑說道:“哦,倘若是由我親自出馬替你保鏢,也不行麼?”
那少年道:“不敢勞煩總鏢頭,只是想請總鏢頭照鏢行的行規辦事。”
韓威武道:“不錯,鏢行的規矩是可以由客人指定鏢師的,但那也並非沒有例外,”
那少年道:“我知道,只是在兩種情形之下不可能。第一種是指定的鏢師不在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