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三滴‘陰冥黑水’被咱家獲得,但十年前的卻被玄冥派奪了去,如今離‘黑水之後’不過只有一年左右的時間了,煉氣弟子中沒一個成器的,看來這一次咱們靈龜門恐怕又要空手而返了。”
老餘頭絮絮叨叨說著,陳帆不由一聲輕嘆:
“老師請放心,只要有機會,弟子一定會為老師尋得治療好身體的寶物。”
聽到這話,老餘頭笑了笑,然後不在意擺了擺手:“你有這份心就好。”
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
“到了。”
這裡是一處石室,空間不算大,除了正中央擺著一個大爐子,其他地方基本沒有什麼東西。
“《煉器精要》中雖也有一份御火之術,但那套御火術太過簡單,你既然想要學煉器之術,就直接從咱家那份心得中留下的御火之術修煉起吧。”
看著石室中央的大爐子,老餘頭眼中不由湧現幾分懷念之色,對著陳帆說道。
陳帆點了點頭,然後便盤膝席地而坐,拿出了老餘頭交給他的那塊靈貝,準備開始參悟老餘頭的煉器心得。
但在片刻後,他就有些傻了眼。
這靈貝中的內容繁複浩瀚,恍如煙海,而他現在體內的灰色涼意已經完全用盡,要是以他自身不過中人之姿的悟性和理解能力來參悟這些內容,恐怕至少得需要兩三個月才能初步粗通。
若是想像《煉器精要》那樣在理論上完全融會貫通,那估計得需要數年時間。
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陳帆睜開眼來,看了看老餘頭,然後輕咳一聲:“老師,弟子今日有些不適,就先行回去了,明天再過來聽從您的教導。”
老餘頭皺了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道:
“也好,你先去吧,不過你既然選擇了修習煉器之道,還是得多放些精力在這上面才是。”
“弟子明白。”陳帆尷尬一笑,施了一個禮,然後連忙轉身離開,往膳堂而去。
膳堂中依舊是人來人往,陳帆照例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不時有人對他叫著“陳飯桶”。
但對於他而言,那些人不值一提,只要不觸怒他的逆鱗,他才不會在意。
“陳師弟,你怎麼回來了,莫非老餘頭那兒有什麼事嗎?”孫正也看到了陳帆,連忙招呼道。
陳帆低聲一笑,對著孫正拱了拱手:“沒有什麼事,只是小弟想要過來繼續在膳堂中做事。”
孫正一愣,然後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陳師弟,你還想繼續吃下去啊。”
“額,這個……”
陳帆正想著該找什麼理由,就見孫正擺了擺手:
“也好,膳堂中沒有師弟你幫忙,的確是緊張了一些,要不師弟你還是繼續屠宰那些送來的各種野獸兇獸吧,以你現在的修為,不要覺得委屈就好。”
陳帆哈哈一笑,對著孫正拱了拱手:“沒有的事,小弟來就是為了這個,多謝孫師兄了。”
老餘頭留給他的煉器心得內容太過繁雜龐大,沒有灰色涼意相助,他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完全理解透徹。
所以他不得不再來膳堂屠宰野獸。
一頭“豕豚獸”提供的灰色涼意雖然不多,但有數量彌補,再加上一些弟子偶爾送來的兇獸,也能夠積攢些許灰色涼意了。
有這些許灰色涼意相助,他在短時間內完全理解老餘頭的煉器心得應該不難。
於是,陳帆又重新恢復了正常而有規律的生活狀態。
每日修煉,然後去膳堂屠宰各種獸類,接在又再去煉堂深處聽老餘頭講解一些煉器的訣竅。
如此一連五日過去,老餘頭卻開始對陳帆不滿了起來。
“哼,陳帆,你到底想不想修習煉器之術,這五日來咱家讓你參悟給你的煉器心得,你卻始終是支支吾吾、推三阻四,而且還總是不見人影,如果你不想學煉器之術,那就趁早離去吧。”
看著老餘頭的黑臉,陳帆不由一陣苦笑,然後對老餘頭拱了拱手。
“弟子的確是有另外一些要事做,不過老師的煉器心得弟子還是有參悟,只是因為其太過繁雜浩瀚,所以還有一小部分內容還未貫通。”
聽到陳帆這話,老餘頭的臉色不由更家陰沉了起來。
“有要事做!你以為咱家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幹什麼嗎?自甘墮落、沉淪於庖廚之間,這就是你的要事?!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老餘頭突然停了下來,面色古怪地望著陳帆,然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