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間公寓有四間房,這是我的房間,如果你半夜……”他腦中轉著頑
皮的念頭,話中充滿暗示。看見她極端不悅地瞪他,他聳肩裝不知地道:“這是我的工作室。”一邊不動聲色地拿手去摟她的肩。
“哎喲!”他慘叫一聲,放在她肩上的手受痛彈開來。“你怎麼擰我?”
“請你自重。”芊芊嚴厲地指責他。
芊芊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他絲毫不掩飾想靠近她的意圖,令她慌亂。
“喂,你大敏感了吧!這只是禮貌性的觸碰,表示友好!”唐非不平地告訴她。
“記得你的契約裡有明示一條,什麼無需經營雙方感情的,所以友好就不用了。”芊芊明白地拒絕。
唐非覺得他好像被自己設下的陷阱砸中了。
“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就算是待客之道或培養彼此感情,也不為過,更何況那些條文也不一定絕對必要。”他不以為然地表示。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是請君入甕的陷阱?”芊芊睜大雙眼,高度警戒地瞪視唐非。
“噢,不:。…這個……”唐非支吾其詞,不知如何說明自己改變了心意。看見她眼中的逼間更強烈,他只好試著說實話。“我的意思是說,也許我們可以交往看看……”
芊芊瞠大了眼,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誤入他的騙局。“不用了!”
她活了二十五年,從沒有過結婚的打算,好不容易逮到個以“結婚之名,行不結婚之實”的機會。竟是個騙局!
“我現在就把行李弄走。”說著,她邊詛咒,邊動手把大包小包弄出他的家門。
“喂,你是認真的?”他抓住她的手腕。
“本小姐不論做什麼事,都是百分之百認真的,既然你不認真,小姐還是趕緊走人的好。”芊芊氣呼呼地甩開他的手。
赫!難道她真不像其他女人,想找他當長期飯票?昨天有多少女人使盡渾身解數想改變他的主意,當他的情人;怎麼才一夕之隔,自己身價就跌停?這個唯一順眼的女人反而不要他?
開玩笑,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怎能讓她就這樣走掉?
先把她留下來,就算以後發現真相不如感覺,頂多回到原來的計劃就是了。
“喂,你不要走。”唐非快速地擋在她面前。“反正你結婚的物件是那張契約,對不對?”
“沒錯,不管任何人出示那張結婚契約,我都會答應。”芊芊揚起頭,冷冷地望著亡。
“是什麼理由使你只要婚姻之名,不要婚姻之實?”唐非好奇地望入她的雙眸,他第一次碰到這種女人。
“是一個抱負,也是一個賭注……”她的聲音愈來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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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想說這些,事情既然吹了,多說無益,只是在他的注視下,防護罩似乎失去了應有的功用,自律神經完全被他催眠。
“嗯哼,你想告訴我嗎?”唐非又故技重施地向她逼進,發現她的眼眸愈加迷惘。
唐非知道自己有這種佔盡優勢的魅力,只要與女人靠近一步以內,她們就會為他失魂、迷戀,再潑辣的女人也不例外。
她此時的眼神就像許多崇拜他的女人,想跟著他到天涯海角,只是他不明白何以她不遵從她心中的想望?
芊芊一直無意識地往後退,他的氣息和眼神在在令她迷眩、心慌意亂,直到背部抵著牆,才使她想到反擊。
“不願意!”她秀腿一提,重重踩在他的腳上,乘他抱著腳大跳單腳舞時,把其餘的行李往外搬。
“喂,你!”
這回,芊芊被制在牆上,她的手被迫高舉過頭,她的腳也被他的腿完全制伏,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透過布料傳遞到她身上,更能感覺到他的霸氣籠罩著她,干擾她全身的細胞。
她的雙眸氤氳,暗藏難以察覺的意圖……
芊芊全身所有感官,全被他搞得一團混亂,失去了所有的功能。
“你要做什麼?”她虛弱地輕撥出聲,全身都在顫抖。
唐非滿意地看著她無助的樣子,一隻手緩緩地撫上她的面頰。“記得你說過,‘搬來了就不會搬走’,這句話還生效嗎?”他細細端詳秀顏上的潮紅和雙眼中的迷朦。
呻!她著了什麼魔?竟然任他如此地胡作非為!
精明和銳利又回到她眼中,唐非知道她的理智又回來了,她可能在想著該給他什麼罪受。唐非輕嘆一聲,放開她,退開兩步,還給她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