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豫半天,還是去了。別看她臉上挺黑的,但是身上還真是白淨,微笑而又豐滿的奧利奧,躺在病床上感激地看著我,我慌得渾身燥熱。從那次以後,她開始得心應手地使喚我,也是從那次以後,她一點一滴地把我培養成了她的男朋友,並且向著未來丈夫的角色發展。

F。 施捨的愛情

我所要提及的另一位女孩子,名叫傅憶寒。

我要說,她是一個調皮而富有愛心、頗具藝術才華的女孩。她的眸子澄澈幽深,臉蛋光潔。在她與馬飛有那麼點意思之前,她已經跟我們班裡一個農民的兒子有了那麼點意思了。你可能猜不出來他是誰,但我要告訴你,他就是睡在我對床的老槍。傅憶寒和老槍是怎麼有那麼點意思的,對此我也很困惑。我只知道有一次,我發現他倆並排坐在河堤上說話。

那是個戰慄的晚上。他們先是平靜而冷淡地坐在一起。當傅憶寒一隻胖乎乎的手撫過老槍蜷縮的脊背時,老槍開始感到不安起來,但他還是接受著傅憶寒的撫摸。然後,傅憶寒的嘴接近了老槍的額頭。最後,兩張嘴長在了一起。可這個時候,老槍卻感到了莫名的惶恐和窒息。

慌亂中,他情急之下那麼伸手一推,便把傅憶寒推入了冰涼的小河裡。

傅憶寒低沉地站在流水的淺處,怒吼道:“你要幹什麼你?”

“我覺得這樣很噁心。”老槍誠懇而苦澀地說。

“你才噁心,你才噁心!”傅憶寒哆嗦著機械地罵道。

降E大調協奏曲(11)

之後兩人沉默了一陣,各自束手無措。

老槍畢竟覺得自己錯了,他道歉似的說:“我拉你上來吧!”

可傅憶寒仍是憤憤地說:“你丫不是說我噁心嗎?誰要你拉,滾開!”

老槍與傅憶寒的關係藕斷絲連。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老槍都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傅憶寒的物質資助。因此在他幾年的大學生活裡,他都不為生計所迫,不去打工餬口。

我稱之為施捨來的愛情。

傅憶寒和我也有過一段交往。我們一起拍過劇本,演過節目,做過策劃,她也喜歡舞文弄墨,是文學社的模範社員。憑她在人際關係中的優勢,我們輕而易舉地得到了許多學校的一筆筆資助資金,甚至還請到了一些社會名流來校免費講課。更可貴的是,她有一副婉約派的文筆。

快要畢業那陣子,傅憶寒開始和馬飛出雙入對,卿卿我我,令人十分羨慕。我們都說:這兩口子是比翼鳥,連理枝,誰也別想拆開,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是,以後的事情誰能說準呢?有時候,有情人怕是隻能終成家屬。

G。 淚流滿面

老槍被學校保送上研究生的訊息是馬飛帶來的。這位時常能帶來爆炸新聞的內幕人士一邊噁心地挖著鼻孔,一邊悄聲對我說:“你真不知道有多險,好幾個家裡有權勢的人都跟老槍爭這個名額,居然被那一身正氣的老校長擋住了。”

早在幾天前,我們就知道老槍在和同級的幾個優秀學生爭奪保送名額。學校組織選拔了幾次,老槍很爭氣地總是名列前茅。競爭者之中,有一位是副市長的女兒。她爸爸打電話給學校,說只要女兒被保送,就讓老校長做市裡一個局的一把手。老校長笑了笑說:“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幹不了那麼大的事,自己知道幾兩幾斤,我得站好這最後一班崗。”

馬飛說完後,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示意讓我看老槍。當時是自習課,教室裡有五六個人。老槍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隻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用水性筆在稿紙上亂畫著。

下午,我去了校外的半坡村咖啡吧。馬路上車輛吼叫,人聲鼎沸。天空暗下來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坐了很久了。

我站起身,發覺肩上搭著一雙手,身後站著一個人。我轉頭看了看,說:“你覺得咱倆這樣有意思嗎?”

一臉柔情的奧利奧頃刻間慍怒地盯著我,或許這樣傷害別人是我苦悶時的選擇。

最後,我們幾個人經過商討,決定以隆重的儀式歡送老槍報送研究生。我作為118室的舍長,以每人100元的標準籌集了一筆“專款”,給老槍買了一份禮物,並且宴設了一桌像樣的飯局。席間,大家的酒量驚人。三箱啤酒一小時的時間便只剩下空瓶。然後,就說話:×××不夠仗義,有點兒狗屁權力就翻臉不認人;×××裝得像君子,其實肚裡全是壞水。罵完了,又檢討自己:得罪過的兄弟別往心裡去;×××對不住×××,×××又對不住另一個×××。檢討完了,又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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