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的大春則帶著二春和張立,在積極的準備著,打算要讓叫他們在村裡人面前丟了臉的張家小姐妹好好的吃上個大虧。
“樂清,這是大哥給你備的小點心,這是二哥給你備的涼開水, 這個是這些日子你沒學到的字,我都記下來了,諾, 都給你。”萬修林把東西往樂清面前推一推。
魏亦奇本身冷冰冰的,此時卻要擺出一副笑臉來哄樂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你不是最想看看楊家老院兒裡頭是個什麼樣子麼?明兒去我家玩吧,除了里長,你可是我家第一人客人。”說完,見樂清臉上絲毫不見笑意,有些挫敗的望望萬修林,見萬修林朝他眨眼,又鼓了鼓勇氣,繼續道:“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一個冰陀子走在路上,渴了,就把自己曬化了。”講的時候,魏亦奇苦著一張小臉兒,他知道這故事講的是他自己,可萬修林說他講這故事,樂清肯定會笑。可是她哪裡笑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這個姓萬的笑的一塌糊塗,該不是他故意糊弄自己吧?
其實樂清不是不愛笑, 她根本就沒聽見兩個小萌太在說什麼,她此時正神遊在外。如果說張素的死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那麼打擊最大的,不是新水夫婦,卻是樂清。張素的死,對於新水夫婦來說, 是失去至親的傷痛,而對於樂清來說,除了失去親近的人的悲痛之外,還有對命運的可怕的猜測。
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自己來自未來,也就是說,現在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來自於過去,或者可以說是來自於某些回憶,所有的事情,該怎麼發展,該怎麼進行,都是已經定了型的。如果說自己的到來改變了事情的發展,打破了事情原本的方向,那麼,張素的死要怎麼說?
如果張素原本沒死,是因自己的到來而死了的話,那麼自己是害死她的原兇?
如果張素原本就是到了這時候要死的,那麼也就是自己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事情的發展,一切還是照著原來的方向有條不紊的進行,並不會因自己而發生任何改變。可是這樣一來,自己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己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一個人的存在失去了意義,不論怎麼掙扎,怎麼努力,都逃脫不出命運的安排,那麼她活著還是死了,也就沒什麼區別了,那麼她還活著做什麼?可是老天叫她重生,叫她穿越,怎麼可能是毫無意義的?難道只是一場戲耍,一個遊戲嗎?
這些日子,她陷在這條死衚衕裡,怎麼也走不出去,已經消瘦了不少。偏偏這事情又不能跟任何人講,只能她自己扛著,越想陷的越深,箇中痛苦, 簡直生不如死。
“樂清樂清”耳邊傳來魏亦奇急急的聲音, 樂清終於回過神,眼神裡有了焦距,望向魏亦奇:“嗯?什麼事?”
只見魏亦奇漲紅著臉,雙腿隱隱的夾著,急急的道:“你,你讓一讓呀”
“嗯?”樂清剛回神,腦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魏亦奇的臉更紅了,窘迫的抬頭剜一眼笑作一團的萬修林,咬牙一閉眼:“我要如廁”
“哦”樂清忙讓開身子,看著魏亦奇急急的衝出去的身影,不自覺的,她的嘴邊帶上了一絲笑意。
“啊喲笑了,笑了”萬修林吐出一口氣,朝外面吼道:“冰陀奇, 快回來吧,她笑了”喊了兩聲,見外面沒反應,扭回臉來老氣橫秋的搖搖頭:“這傻呆冰陀, 我叫他裝一裝就好了,竟然真 憋成這樣子,哎喲,笑死我了。”
樂清的嘴角還帶著笑,她笑眯眯的望著眼前笑出淚來的萬修林和剛剛如廁回來,一臉羞赧的魏亦奇,眼前豁然開朗,管它命運怎麼安排,如果不努力,一點希望也沒有, 如果努力,起碼還有幾分希望,誰知道命運裡頭,人的生命是走到哪裡的呢?起碼,她家的生活現在比以前好了許多,只要活的開心,這就夠了。前世自己活的那麼不快樂,沒有親情,沒有友情,今世只要活的高興快樂,就足夠了,想的那麼多幹麻?
想到這, 樂清開心的笑起來,仿如陰霾的天空射出一束燦爛溫暖的陽光,照在人的心上一樣,她活動了一下手腳,指著紙上的字:“修田哥,這個怎麼念?”
“來,樂清,不要急,我教你。”萬修田見樂清笑了,也很高興, 天可憐見,這幾日弟弟為著逗她一笑,跟小亦奇可謂是想遍了所有的法子。
萬木匠媳婦端上一盆春無花果來,沒好氣的擱在桌上,剜了樂清一眼,對修林強調道:“兒子,這是給你們吃的”
“來,給你個最大的。”萬修林連瞧都沒瞧氣急敗壞的孃親,直接挑了個大的,放在樂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