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的千回眼疼。
“如此……”樂清心裡一亮,又思量一番,拍手道:“好,你就寫信給容掌櫃說,若是陸家實在逼急了,就把這道方子給他。叫他家釀些苦酒,吃些苦頭”
“是”百轉笑眯眯的應下。
千回有些擔心的:“可是,要是他家發現了,怎麼辦?”
“你這木頭腦袋”樂清伸手敲她一下:“他家要了方子就是要釀酒的,酒釀出來,怎麼會發展現不了?咱們這一招,只不過是為了拖時間罷了,等到我們吞掉洪縣超過一半的供酒量,陸家就沒什麼蹦達頭了。而釀一門酒,少說五六天, 多則幾個月,等他們釀出來再發現上了當,已經晚了。”
“啊……”千回恍然的來回望望百轉和樂清,這兩人,腦子轉的恁快,她是跟不上了。
百轉朝她又露出一口銀牙:“我會把這方子略改,將時間寫成二十日。”寫的太長,容易引起懷疑。二十日,屬於比較正常的。
“百轉,你就在家寫信吧。千回,你跟我去一趟大宏,看看那人找我做什麼。”樂清說著出了門, 千回應一聲,忙跟在後頭。
這邀請貼是陳家發的,陳家夫人,陳趙氏。
按輩份,是她的姨姥娘,可是陳家與張家這兩年從一開始的心存不滿到後來的撕破臉皮,再到後來的明目張膽搶生意,那層關係已經早已不復存在,何況自樂雲走後,那陳紫涵還履次來騷擾楊世仁, 威逼利誘的,恨的樂清牙都癢癢。
現在她找自己,是有什麼事?
雖然不想去,可這已經是第三回的貼子了,再不去,她怕那陳家天天來送貼子,再叫爹孃看見了引起心中不悅,還是去看一看罷。
到了大宏,小二熱情的將樂清迎進去。如今張家已經是小鎮上名副其實的大戶人家,樂清是個總在外拋頭露面的,鎮上人都認得。
進了包間,陳趙氏已經等在那兒了,她今天誰都沒帶,只有兩個小丫環候著。
“姨姥娘尋我,可有什麼緊要事?”一開口,就直奔主題,她實在不想跟陳趙氏獨處一間。
“樂清來了”陳趙氏乾巴巴的笑笑,揮手將兩個小丫環遣了出去,掉頭又望向樂清身後的千回。
“姨姥娘放心,這是我信得過的丫頭,姨姥娘有什麼事自管說就是。”
“咳咳”陳趙氏清了清嗓子,狀若親切的:“你看你這孩子,姨姥娘沒事就不興尋你來了?咱們孃兒倆可有時候沒見著了, 姨姥娘怪想的慌,特把你叫來瞧瞧,拉拉話兒,不行?你可也是的,非得要我送了三天的貼子才肯來,就忙成這樣?”
“本是不想來的,可這天天的貼子送著,不來不行。”樂清不冷不淡的,她跟這陳趙氏,實在沒什麼可談的。本來就不是離的太近的親戚,小的時候又是一年才見一回的,根本沒什麼感情,又發生了後來那些事,只有生氣的份兒,沒有舍不了的情。
陳趙氏神色尷尬,依然堆著笑臉:“你看你……”
“陳張兩家的關係,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能裝得了糊塗,我心裡可過不去這坎兒。有事就直說吧,我確實還忙著呢。”陳家做下的好事,搶楊世仁,搶爹的生意,後來樂雲被捉去朱府,陳紫涵又趁人之威,來威脅利楊世仁。這些事,一樁樁,哪件想起來不叫人生氣?
“看你這孩子,怎麼跟長輩說話?”陳趙氏板起臉,試圖用身份壓住樂清。她心裡篤定,樂清才十幾歲的小娃娃,嫩的很,她做了那麼多年陳家夫人的老手,豈會壓不住?想要辦成那事,必須在心理上先制住對方。
“無事?無事那我便走了,姨姥娘隨意。”其實這聲姨姥娘她都懶的喚
“等等”陳趙氏的臉依然板著,但神色間帶了慌張,吃驚和恨意,雖然極盡掩飾,還是透露了出來:“你先坐下,我說便是。”
樂清回身坐下。
“聽說你代你爹接手了臨月村的那個農莊?”
終於奔主題了,原來是衝著農莊去的:“是”不過一想也就明白了,農莊裡三百畝的地,現在產的糧又多又好。陳家是個開糧鋪和布莊的,她提農莊,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女孩子家家的,少在外拋頭露面的好。尤其你家現在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你現在也不小了,已經是選親的年紀,再過個兩年,就該嫁人了,天天這樣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陳趙氏臉上柔和了些,又扯起別的來
大戶人家?她張家人以前做農民時,不也是天天拋頭露面的麼?現在只是家裡有錢一些了,反而就要束手束腳?她偏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