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揉肚子,此時聽到方遠山的話、一臉小心道:“這位老大您的意思是。。。”
“你在這邊混,難道沒聽說前天下午在北大峪山發生的事情嗎?”
椅子上的孔雀哥楞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面上,磕頭如搗蒜,嘴裡帶著哭音結結巴巴道:“那。。那。。。那件事真的跟我無關啊,我就。。就是一個爛仔,我真得不知道啊。。。”
“咚。咚。咚。。。”
這個孔雀哥在方遠山一句話說完之後、連連在地板上磕著頭,根本就不敢停下來,而且用力之狠、連一旁的元高陽都有點倒牙酸。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幾千萬美金的黃金可不是件小事,凡是沾邊的人、逮住就是一個牢底坐穿的下場。坐牢還算好的,就怕等不到坐牢就被扔進大海里餵魚去了。難怪他害怕呢!~
“嗯~”
偏頭示意了一下,等元高陽把他拎到椅子上坐好後,他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別緊張,我就是問一點問題。如果跟你無關的話的我不會為難你的~”
見他還是有點緊張,他示意元高陽給他點了根菸,等他吸了口後才問道:“我這個人恩怨分明,跟你沒關係我肯定不會找你麻煩,如果你能提供一點什麼訊息給我,甚至我會付你一大筆酬金。”
“咳。咳。咳。。。”
可能是抽的有點急,這個孔雀哥連連咳嗽著,眼淚都跟著嗆了出來。好一會才道:“北灣這邊我們一般很少過來,主要是因為這邊外地遊客比較多,我們老大曾經被警告過,不許到這邊來撈。所以前天下午的事情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再好好想想。”
如一隻鵪鶉般的孔雀哥、抽著煙苦著臉想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在他搖頭說不知道的時候,身後伸過來一隻大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拎到了地上,然後揪著地上那個“爛波仔”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虛,這個長得矮矮壯壯的小年輕還沒坐上椅子、整個人就癱軟了下來,臉色蒼白道:“我錯了。。我該死,我有眼無珠,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次吧!”
“饒你?你有什麼值得我饒的?”
“我。。。我。。。”
正雙手撐著沙發背的方遠山、看到這個黑胖小年輕的樣、突然道:“把他們都給我拎出去~”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真得不管我的事情啊,我真得什麼也不知道啊。。。”
地上七八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在保鏢剛剛靠近的時候、個個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不怪他們害怕,方遠山這些貼身侍衛都是從南安部調過來的,幾年的殺伐令得他們渾身上下都瀰漫著戰時軍人身上的血腥味,遠不是和平年代裡的戰士所能比的。這些人想當然的認為自己會被“處理掉”!~
等這些人都被拖出去了,他把手往後面一伸,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把銀灰色手槍,抬頭示意了一下,站在“爛波仔”身後的元高陽揪著他的頭髮拖到了方遠山的跟前。
用槍頂著他的腦門、陰森森的問道:“來,告訴我你知道什麼?“
這位一個小時前還想著在方遠山面前抖抖威風的“爛波仔”,此時短胖的脖頸裡滿是汗水,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珠里布滿了驚恐,甚至連臉上的青春痘都開始充血了。
“我的耐心有限,你再不說就帶著秘密下地獄吧!~”
“我。。我只是收到了一點訊息,至於兩件事有沒有關聯我。。我並不能肯定。”
方遠山的臉上面無表情,放在扳機上的手指鬆了鬆,冰冷道:“繼續。”
“半個月前我。。我去旽門收賬,當時。。。”
聽完這個爛波仔斷斷續續的話之後方遠山才明白,原來早在半個月前他曾經去過一次河對面的旽門收賬。因為這是一筆好幾年前的爛賬,所以他的老大也很“慷慨”,說如果他把這筆賬給收回來給他一半。
這個爛波仔跟他老大才沒多長時間,不知道這筆賬的具體情況,等拿到資料後才發現,對方人早就死翹翹了,老婆也跟別人跑了。家裡就一個老太太、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靠著救濟金過日子。
按說這樣的賬也沒法要,難不成還能把人殺了不成?這個爛波仔也沒指望拿到錢,過去純粹是抱著試試看的念頭。
旽門那邊屬於郊區了,老太太住在郊區的郊區,政府安居工程還沒開發到那邊,當時走到半路上他心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