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腦子清醒的很,這感覺以前在賭桌上有,只要醒過來,對手的牌都能猜準,這回我猜往這個方向走,不會錯!放心吧!”
我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的確對我說起過這但凡一暈就能猜到對方牌面的怪本事,只是這個功能時有時無,並不以他自己的意志而左右。今天也是認識到現在第一次看他暈眩,是不是萬無一失並不好說,但目前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賭他這一把了。
兩個人摸著石壁,淌著腳下的淺水疾步前進,手指觸控的石壁均有薄薄的滲水,石壁略有坑窪,這種坑窪很細密,就像摸在粗砂紙上一般,倒又不太像普通溶洞的那種坑窪感,如果是由於長期的水流沖刷導致,要將整條石壁都磨到這種平整度,我想至少也需要上千年了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隱隱看到前方有一些白光透進來。
“胖子你看!前面!有出口!”我喊道。
話音一出,感覺聲音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悶悶的了,雖然還不是正常的音量,但明顯已經好轉了很多,難道……隨著出口的接近,這裡的空氣阻力越來越弱了?
“嗯,對了,那就是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趕緊!”金髮財加快了腳步,腳下的水流被踢出稀里嘩啦的聲音,這在通道深處時,是聽不到的。
洞口離我們大概只有數十米遠時,瞳孔也隨著光線的逐漸增亮而慢慢恢復正常,藉著透進來的光線,可以看到石壁是類似墨綠色的,就好像被覆蓋了厚厚的一層苔蘚,但指尖的觸感告訴我,這又絕不是苔蘚,僅僅只是被磨平的石壁而已。
此時,腦中又不經意地閃過剛才那個被金髮財打斷的念頭,慢慢地又浮現出一些我約莫可以感知到的資訊。
但是當我刻意去想時,就又越想越想不起來了。
當我正在拼命去找那種感覺時,就砰一下撞在了金髮財的後背上,他突然停了下來,發出一聲:“哎呦媽呀!”
“怎麼了?”我見金胖子呆立著看著眼前離我們僅有七八米的那個洞口。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去適應射進來的光線,像洞外看去……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洞外,就是我們在水底看到的那片小樹林的場景,是的,我清楚得記得當時看到的那個畫面,而此時洞外的那幾棵樹的佈局,地上的野花的樣子……就是在我沉到大銀幕前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只是,現在的樹林不再是和我的視線呈90度角垂直的了,而是和我們保持正常的角度,樹立在我們面前……
我甚至有想起來小時候讀書,老師給我們放的幻燈片,也是這樣,平攤在桌面的燈片,透過反光鏡的折射,使影像以一個角度打到黑板上。
如今再回憶那個水底的銀幕畫面,難道那只是一個類似幻燈片一樣的影像嘛?那麼這條通道又是什麼呢?我們又是如何從水中穿過石壁站立在這通道中的?
思緒越來越亂,腳步卻邁不開來。金髮財擼了一把金毛,回頭問:“大官人,你看、你看這外面……見鬼了,這是怎麼回事,這不就是前面那潭子底下的那個樹林……”
“我看到了!先別去管它,出去看看再說。”我壯起膽走到了前面,金髮財緊步跟在我後面嘟囔著:“槍也沒帶!都放在岸上了。”
“槍有個屁用,你沒看到上山時候路上撿到的子彈頭了嘛?你忘了那個河裡洗澡的姑娘了嘛。”我此時已經堅信,自從我們進入了大山之後,所有的一切可以對付人類的現代武器,都已經失去了實用的意義。
兩人放慢了速度,一步步向洞口外走去,再跨出最後一步出洞的時候,兩人先探出頭去向著外面的這片樹林環視了幾圈,空氣完全恢復了正常的樣子,甚至還能聞到一些青草和泥土的芬芳,野花爛漫,所有的花朵都是淡淡的粉紫色,那樹林再仔細看,其實只是一顆巨大的榕樹,分解出了無數的氣根,一條條扎入泥土,乍一看就像一片樹林一般,我在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巨大的榕樹,如果要長成那麼大一片林子,少說應該有幾千年了。
兩人對視後,相互點點頭跨出了洞口,又向前走了幾步,金髮財大聲喊著:“小李子!王連長!阿虎!阿豹!阿紫!……你們在哪呢,都聽到了嘛!?”
喊聲驚起枝頭的幾隻鳥,嘰嘰喳喳得向遠處飛去,我左右張望一圈並沒看到什麼人影,再抬頭從樹葉的縫隙裡看了眼天空,好像是陰天,並沒有一朵雲彩,也沒有陽光,只是一片灰白色的天。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是按照我們入水前是黃昏的推斷,此時應該是將要天黑了,但這裡卻絲毫沒有一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