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品郭回過神,接二連三的拳頭接踵而至。
似乎還嫌不解氣,易拉貫嘴上依舊罵罵咧咧的,“你當這裡是易家還是遊樂場,正經事情不做,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出來,還不如生出來就掐死算了!”
“那你掐啊,看誰要易家誰要去,我還不稀罕!”如果阮綿綿在場,會記得這句話,這正是前世白展機記憶中兩人被曝光醜聞後,易品郭對易家人說的,易品郭年輕氣盛,遠沒有後期經歷磨難後的事故老辣,現在正在氣憤當頭,又不敢還手,只能任由易中校單方面打。
易品郭被稱為太子爺,其一是易家在軍中的地位,其二是整個第三代只得了易品郭一個男丁,老一輩的概念家業自然要由男孩繼承,他可以說是易家預設的繼承人,在外在內哪個不是把他當太子爺似地供起來,天生的傲氣和外人的阿諛讓年紀不大的他形成了這樣唯我獨尊的性子。
而易中校一點水都沒放,聽了兒子的話更是火冒三丈,“你當易家沒了你就不行了?我們兩家馬上就要聯姻了,幸好這次搜尋做的隱秘,你是想要大家都來看笑話嗎?我們易家出來的小子竟然是個混貨,連男人都要!你找誰都不好,怎麼就一定要白展機!?”
易中校就想不明白了,白展機是長得有多妖孽還是美的慘絕人寰,再美也不至於讓自家兒子神魂顛倒成這幅熊樣!但白展機就只是正常男人的長相,要多普通就多普通。怎麼自己那麼正常的兒子會喜歡個男人。
兩個小孩兒還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到他兒子怎麼就變樣了呢?
自家兒子絕對中邪了!
“品郭,做人不能將自己看的太高!易家靠的是幾輩人打熬出來,而你只是個二世祖,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易中校打累了,語氣也柔和了些。
“你說聯姻,誰和誰?”被打趴下的易品郭瞠目,渾然沒在意易中校勸慰,一雙黝黑的眼睛暗夜中亮的嚇人。
“你小姨和白霄。”氣也出了,兒子也打了,易中校站了起來,拍了拍不存在的灰,沒好氣的回道。
阮綿綿跟在白霄身後,垂著的頭就像一隻鬥敗的幼犬,他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白霄都很清楚。
走在去宴會的路上,只有父子兩人,但誰都沒開口說話。
直到到了門口,白霄早被發現的人圍了過來,理所當然的,就算現在有人知道白展機可能繼承白家,但依舊沒人將他當回事,很快就被人擠到了外圍。
阮綿綿這時候才脫離白爺的低氣壓,鬆了口氣。
“你剛到底被太子拉到哪兒去了?”賈傑矛揪著時機鑽了過來,一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你都不知道剛才白爺走過來問我的樣子,你一定要賠我精神損失費啊!!”
“要給你壓驚嗎?”阮綿綿斜眼上挑,狹長的眼線似乎能溢位流光般,似要忍不住沉溺其中,突兀的靠近賈傑矛。
“丫丫的呸,你當我是兔爺兒嗎!”賈傑矛猛地跳開,心跳的很快,他從來不知道大少還有這樣一面,光是這風情恐怕就能壓住會所的那群少爺們了!
剛才一進來,被白爺一陣驚嚇,他是肝膽俱裂,到不是說白霄態度有什麼不對,只是像是尋常的問問,但那眼神太尖銳了,像是被刺中就要頭破血流的,特別是從小就知道道上白爺豐功偉績的他們,對白霄本來就帶著一層恐懼。
“兄弟,開個玩笑!”即使前世這群所謂的兄弟都拋棄了他,但賈傑矛卻是除了易品郭外唯一沒有奚落過他的,這份不算人情的情他還是記著的。
“別給我開這種玩笑了,我可不想變得和太子一樣怪。”
被發現了,其實被發現也不奇怪,這群發小就算一開始沒想到這點,稍微聯想下還是能猜測出的,就算現在賈傑矛是猜測,阮綿綿也沒打算否認,要是易品郭做那麼明顯還要否認就真的低了層次。
一看阮綿綿預設的態度,賈傑矛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之前就奇怪,易太子平日裡很節制,就算去會所,也只是點名單齋霍陪陪陪酒玩一圈,那小單(shan)的長相和大少很神似,看來這事從很久以前就……
“先不說太子的事情,我是從來沒見過白爺那種臉色,你還是和我通通氣,你是不是真要繼承白家了?”賈傑矛有一句話沒說,白霄剛才的摸樣簡直就像去妒夫去抓姦的,像是瘋了一樣去找阮綿綿,賈傑矛相信也許沒人看過這麼失態的白爺。
“這誰知道呢?”阮綿綿將問題丟了回去,白霄的耐心快消耗光了,他也差不多要離開這裡了,還有什麼繼承不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