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微雨又哭開了,兩隻眼睛腫的跟胡桃似的看著許素衣。
“要是你還是這麼笨,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許素衣恨恨地說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楚映言,撤出自己的股份,然後重新開始……”
“不,我不要和小言離婚,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許素衣沒有說完,紀微雨就打斷了她。
“那就只有第二種了……”許素衣嘆了一口氣,說,“他的心已經不在你的身上了,你越是逼得緊他越是走得快,今天的這一場合作案,說不定還是你促成的呢!”
“啊,怎麼會這樣,我只是怕他被這個女人勾走啊!”紀微雨哭喪了一張臉。
“自己沒本事,還要賴別人,你這張臉,是白長的嗎?她不過是頂了那個女人的一張皮而已,你有什麼好怕,你管不了Megaera,也管不了楚映言的,你能做的,就是管好你自己,想想怎麼才能抓回楚映言的心!”
“可是他現在都不願意看我了啊,晚上的時候,他都是睡書房的……”
“所以你才要想辦法啊,曾經是怎麼把他勾上床的,現在不還是一樣嗎?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如果你能為他生個孩子,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孩子?”紀微雨呆呆地看著許素衣,然後終於好像是明白了過來。
她和楚映言,確實是到了需要一個孩子的時候了。
在紀微雨和許素衣都離開了店裡的之後,紀微然才和杜與非從那狹小的會議室走了出來,鼻血已經止住了,只是嘴唇不正常地紅腫著。
“我真的是想不到哦,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想不到我這家店裡其實是裝了攝像頭的呢?”紀微然開啟了筆記本,剛剛的鬧劇全部重現在了她的眼前,聲音不是很清楚,但是所有的動作都被記錄在內。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你妹妹怎麼會這個樣子呢?果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啊。”杜與非看著紀微雨在鏡頭下的失態,無不嘲諷地說著,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紀微然的臉色沉了下來。
“那個女人……”
“什麼?”杜與非有些發愣,錄影裡確實不停地被提起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
“她是我媽媽,就是我這一張臉的主人。”紀微然的目光中閃動著駭人的光芒,“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原來,還有我不知道的真相。”
“什麼,到底是怎麼了?”杜與非有了不好的預感,“是她們對你媽媽做了什麼嗎?”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很快就會知道了,這個時間,不會很長的。”筆記本被合上了,紀微然輕輕地低下了頭,“這一次,你不要攔著我了,我想我必須做點什麼了……”
“到底是怎麼了?”杜與非有些急了,但是看紀微然就是不肯講的樣子,也只好嘆了一口氣,“不肯說我也不會逼你的,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的,然然,你相信我。”
“恩,我會盡量保護好自己的。”紀微然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但是這也只是但是而已了。
她的心裡已經燃燒起了一團火焰,她忽然覺得,她的兩輩子,都算是白活了,她居然叫著那樣的一個女人為妹妹,叫著她那醜陋的媽媽為阿姨……
有個成語叫認賊作父,她卻認了這麼多年的兇手為母為妹,不知道她的母親在九泉之下,如何能暝得了目?
她母親生了重病的時候,她還很小,什麼都不懂,只是知道她和爸爸一直在醫院陪著那個消瘦的女人。
她不記得具體的時間了,但是她記得那個女人總是淺淺地朝她微笑,然後給她講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白雪公主,灰姑娘,還有阿拉丁神燈……
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就算是一直生著病,都不影響她甜美的嗓音。
“媽媽,爸爸是你的王子嗎?”那時候,她的父親也是經常來醫院的,但是他來醫院,並不是陪在自己重病的妻子身邊,而是經常去一個小護士那裡聊天。
後來,她母親死了,那個漂亮的護士姐姐就成了她的素姨,她父親原本是要她叫她媽媽的,那時候她年紀小,卻怎麼都不肯叫,所以,她便成了他們家裡的素姨。
“是的吧,我曾經以為是的,他年輕,漂亮,高大……”那個女人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那個時候她不懂,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那叫苦笑,“可惜,他不是我的王子,他是那個公主的王子,我只是那一條即將變成泡沫的人魚……”
“媽媽不會變成人魚的,媽媽要和然然過一輩子的!”她哭了起來,可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