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悅在後面問:“你是不是去找過蔣良?”
保姆回頭慌張說:“沒有!”
梁悅疲憊的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看向梁宰平的遺照,香爐裡半截香嫋嫋起煙。
保姆慌張解釋:“小悅,他不是你爸爸。”
“他是。”梁悅幾乎是斬釘截鐵。
保姆垂淚:“阿姨也希望他是,可他不是,你別再欺騙自己……”
梁悅瞪著眼睛,帶傷的臉表情有些恐怖,他說:“他是。一個禮拜以後,我會給你看證據。”
蔣良本想見到那孩子,一定不要再給什麼好臉色看了,他覺得這孩子比前頭找他那兩個大人都要難對付,喪父之痛對他的打擊想必非常之大,他幾乎有些走火入魔。
梁悅已經等了一刻多鐘,見了他,這回倒沒有大喜大悲,只是引了去抽血留標本,一道出來時,才在門口挽留他,說是想請他喝杯茶,聊聊天。
蔣良說:“對不起,我沒有時間。”
梁悅微笑:“難道你不想跟我說說你的家庭你的生活以打消我的疑慮嗎?”
蔣良猶豫了一下,想想也好,這孩子的情緒似乎比上次穩定多了,手上打了石膏,臉上還有些褐色的傷痂,雖然狼狽,動作說話卻顯得很有修養。看得出來他家境良好,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公子哥,只是不知道他們父子間到底有什麼不能釋然的,他要這樣糾纏一個只是外貌相像的陌生人。
梁悅吩咐司機去文瀾閣,下車抬頭看了一眼三樓高掛的漆木招牌,邊往內走邊對蔣良說:“我爸還在的時候,有時會和醫院裡的幾個科主任來這裡打麻將,小的時候我經常在旁邊搗亂,我爸就會點一盤滷鳳爪給我,說啃完了就回家。我就一個人傻乎乎的坐在太師椅裡翹著腿啃啊啃啊,呵呵。”
蔣良不知道該怎麼介面,事實上他沒注意聽梁悅說話,一旁經過的女服務員端了碟子差點滑到,他伸手扶了一下。
“你說什麼?”他問梁悅。
梁悅回頭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微笑說:“沒什麼。”
兩個人上了一壺鐵觀音,包廂裡開頭安靜的只剩呼嚕嚕作響的水壺聲,梁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