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把你打折了不可!我家老爺不見你,快點走吧!哼!”老僕越說脾氣越大。
“這個”
黃宗羲想不到自己一句話退婚,連著錢府的家丁也把自己恨上了,從另一個側面講,錢家的小姐相當得下人的擁護。連門都進不去,黃宗羲苦笑的搖了搖頭,正當他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有一女子道:
“何伯,是誰在敲門?!”
黃宗羲怎麼會認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呢,正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錢雅柔。門內的何伯本想關門放狗的,沒有想到小姐突然出來了,只好回道:“回小姐的話,就是那個不知好歹的黃宗羲來了,說是要拜見老太爺!”
“哦,放他進來吧!”錢雅柔想了想便吩咐道。
“小姐!”何伯有些打抱不平。
錢雅柔淡淡一笑道:“何伯,我沒事的,你去稟報爺爺吧!”
聽到錢雅柔這麼說,何伯才憤憤不平的給黃宗羲開了門,瞪了一眼才離去。黃宗羲進了大門才看到門內站著一個女子,之前他雖然見過錢雅柔幾次面,但可惜都蒙著面紗。這一次是在她家,自然讓黃宗羲一睹真面目。
錢雅柔並不是那種象白玉蘭那樣給人驚豔的女孩,雖然她五官普通,但是一雙明眸卻炯炯有神,彷佛能瞧破人的心思。乳鶯初啼的聲音配合舉止典雅,這樣錢雅柔身上具有別樣的風情。黃宗羲掃了眼忙低下頭不敢多看。
“多謝小姐!”
“呵呵,你是謝我給你開門呢,還是謝我在公堂上為你辯白!”畢竟是大家閨秀,錢雅柔表現得落落大方。
“兩者兼而有之,不過我還是要鄭重的謝你,錢小姐請受我一拜!”說著黃宗羲彎下身來行禮,錢雅柔卻也不迴避當仁不讓的受了才道: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我家,你能在第八天來,讓我也高看了你兩分!”
“在下雖然莽撞,但知恩圖報還是懂的。這幾天一直有事情處理所以來晚了,請小姐不要見怪!”
“是嘛?!”錢雅柔沒有理會黃宗羲的託辭,轉身走了幾步輕聲道:“你是來找我爺爺的,從這裡順著迴廊往南走,左邊就是書房,我爺爺就在那裡!”
說著錢雅柔就要走了,黃宗羲趕緊上前一步道:“錢小姐請留步!”
錢雅柔轉過身,回眸微微一笑道:“還有什麼事情嘛?”
黃宗羲沉吟了會道:“是這樣的,在下有件事想拜託錢小姐。”
“哦?!”
“錢小姐也知道白姑娘的案子,錢小姐能夠體察入微,單從刑部收集的證物就可以查出在下是冤枉的,足見錢小姐明察秋毫。現在白姑娘的案子停滯不前,刑部跟應天府又查不出元兇,所以在下冒昧請小姐幫忙。”
聽到這錢雅柔面色稍變,道:“查案子是官府的事,你找我只怕是緣木求魚!”
“在下也是看到錢小姐查案的本事比積年的吏目還強,還真是冒昧了!”黃宗羲知道自己有點強人所難,所以也沒有多說。
“我不過多看了幾本書,想得比別人多點而已!”錢雅柔停頓了下又接著道:“關於那個案子的事我當日在公堂已經說了,元兇是一個武功高手,才能夠在瞬息間入室殺人。天香閣的姑娘、丫鬟在事的時候並沒有聽到白姑娘的呼救聲,忤作也沒有在白姑娘的面孔上驗出指印,從證物來看說明白姑娘是直接給枕頭悶殺的。我雖沒有去過天香閣,但聽刑部的人說,無論是門還是窗戶距離到床都有十餘步的距離,你又能證明白姑娘當時是醒著的,以常理來推論,白姑娘是不可能在沒有現兇手的情況下給人直接用枕頭悶殺。造成這麼奇怪的現象的解釋只有一個,元兇應該是白姑娘所熟悉的人才是。
錢雅柔分析得相當清晰有條理,聽得黃宗羲連連點頭,不過說到白玉蘭認識武功高強的兇手,黃宗羲有點不通道:“錢小姐,白姑娘認識的人都是文人墨客,怎麼可能跟江湖人扯上關係?再說白姑娘又怎麼可能得罪他們惹來殺身之禍!”
錢雅柔不置可否道:“這個就要捕快們去查了,有些事未必如你所見一般。據我的看法不外乎兩個,一個是因為她,一個是因為你!從兩邊下手,必然有所收穫!”
黃宗羲並非鈍人,經錢雅柔這麼一提醒再聯絡到他入獄後的清醒,他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有了線索要破玉蘭的案子就容易多點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剛活絡起來的心思都淡了下去,應天府的冷泉澹對他冷口冷麵,人家未必肯為他盡力查案。南京刑部又不直接負責查案,陳文一那條路也就走不通。黃宗羲一愣之間,錢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