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茶,另外,我已經替您打電話取消中午的餐會了。”欣欣端著一盅沁涼花茶進入總裁室,擱下茶杯之際,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那位小嬌客一眼。
“謝謝。”他想打發欣欣,但他知道聰明的欣欣絕不會是容易打發的尋常女子,尤其她的眼那麼尖,心那麼剔透,不會認不出他的座上賓客是誰。
“總裁,這位……”欣欣慧黠地頓住。
有趣,從不帶女子來公司的總裁,這回居然帶了個女孩回來,而且還是個這麼“與眾不同”的女孩。
“朋友而已。”他打定主意要打死不承認。
欣欣微笑道:“您的朋友好眼熟。”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
欣欣笑意更深。“我正要告訴您這句話,不打擾您了,祝兩位聊得愉快,我出去做事了。”
欣欣退出了總裁室,奕東將消暑花茶遞給樂童,發現她正在打量他的辦公室。
怕嚇著她,他以極為極為稀鬆平淡的語氣開口道:“你身為公眾人物,沒有人保護就隨便上街,似乎不妥。”
“你認得我?”她揚起天然的彎翹睫毛,星眸閃耀,澄澈動人。
原來他也是因為她的身分而幫她的,她還以為他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哩。
“當然,那……”他收了口,本想說那天在凱蒂貓專賣店對你多有得罪云云的,轉念一想,既然她沒有認出他來,他何必不打自招。
“那什麼?”見他打頓,她啜了口花茶問。
“那你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怎麼可能有人不認得你,”他適時地露出他迷人的俊俏笑容掩飾過去,“若不認得你,簡直是山野的豬,太沒見識了。”
她輕哼著。“別以為每個人都知道我是誰,就有人是山野的豬。”
“是嗎?怎麼有可能?”看樣子她真的沒發現,他決定裝傻到底。
可是,戴上墨鏡的他跟沒戴墨鏡的他有差那麼多嗎?
她覺得跟他滿投緣的,於是她一古腦地說道:“上禮拜我去買東西,就遇到一個討厭的傢伙,他站在我旁邊,非但沒把我認出來,還把我的歌批評得一無是處,就是他害我創作遇到嚴重的瓶頸,我才會憤而開著車出來亂闖,我恨他!”
如果不是那個墨鏡男,她今天早就把單曲給配唱好了,也不會一改再改,改得連她自己也受不了。
“恨?”他不自覺的揉了揉太陽穴。“有這麼嚴重嗎?”
原來現世報來得這麼快,早知道就說不認識她的人是有眼不識泰山就好了,說什麼山野的豬嘛,罵到自己了吧。
罪惡感隱隱浮出他心頭,沒想到他的無心卻造成她這麼大的困擾,他該怎麼贖罪才好呢?
今天中午幫她排解了交通事故,這也算是贖罪之一了吧,再讓他想想有什麼彌補她的辦法,這樣被一個小美女恨得牙癢癢的感覺實在令他頗不是滋味,而且在他自己愚蠢的火上加油之下,現在在她的心目中,他是山野的豬,他得要扭轉這種印象才行。
“當然!”她挑起眉梢。“我無法對你形容我有多恨他,若不是他,今天中午我絕不會撞車!”
她激烈的言詞又讓他嚇了一大跳,天主,看來他是無法贖罪了,乾脆點,以死謝罪比較快。
他只好說道:“那麼,讓我們一起來詛咒他吧!”屠奕東,你下地獄!這樣應該夠了吧。
他直接的言詞,令她頓時覺得他有趣,流露出她少女的好奇心來。“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屠奕東。”總算她也想到要問他的名字了,他還以為大明星對恩人都是視而不見的,雖然他只是小小的解救了她一下,稱他為恩人也不為過呀。
“你是這家公司的總裁?”她再問。
“嗯。”
她對他一笑,把見底的茶杯擱下。“謝謝你今天幫我,我該回去了。”出來這麼久,歐陽沛肯定急壞了,她把墨鏡遞給他。“喏,墨鏡還你。”
他連忙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她還給他的墨鏡往垃圾桶一扔,打死他都不敢再戴這副墨鏡,她那麼恨他,萬一被她認出來就毀了。
“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來,沒有他的掩護,她肯定也走不出這座大樓。
兩人雙雙步出總裁室,見他們出來,欣欣在座位上很平靜地微笑道:“總裁,請留步。”
奕東駐足。“什麼事?”
欣欣若無其事地道:“目前有大批記者在公司大樓外等著要採訪你與顏小姐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