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那人說:“舔……”
跪著那人搖頭。
身後那人便強行的掰開跪著那人的腿,另一個人便把那東西□了進去。
屈辱壓抑的反抗聲。
“看好了。”張寧坤突然靠近蘿芙的耳邊說,蘿芙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轉身想走,卻被張寧坤壓在了鐵欄上,他掰正她的臉,讓她看著房間的一切。
燈不知怎麼一下亮了起來,蘿芙本能的閉上眼睛,張寧坤等了一會兒,在她耳邊說:“不是心心念唸的想著你爸爸嗎?不睜眼看看他?”
蘿芙睜開眼,便看見了一切。
她的父親,渾身赤…裸的跪在地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分佈他的身體上,人比以前瘦了,頭髮也白了,那張臉,寫滿了滄桑和絕望。
蘿芙本能的往後退,卻被張寧坤壓著,動也動不了。
“你不是要看你父親嗎,現在就讓你看個夠,他現在每天就是過的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很精彩。”
父女兩的視線在空中對視,這是彼此之間最難堪的時刻,蘿芙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張遠槐絕望的移開視線,猛的一合嘴,只是身前的人動作更快,他退開,一腳踹在張遠槐身上。“想咬斷我老二,媽的,打死你。”
因為突然的燈光,部分犯人已經醒了,見此情形,整個監獄都沸騰了起來,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打,打……打死……打……”
張寧坤略略鬆開了抓著蘿芙的手,蘿芙一下軟倒在地上,她死死抓著鐵條,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放了他,放了他……”
裡面沒有人理會她,她會轉過頭,死死的抱著他的腿,臉上滿滿的心是心疼和難過。“你放過他,你放過他……”
張寧坤卻在這樣的情景中,眼中湧出一抹沉痛。她把他陷害進監獄,張遠槐安排人這樣對付他的時候,可曾有任何人為他心疼過。
7第七章
獄警趕來之後張寧坤就帶著張蘿芙出去了,蘿芙不肯走,張寧坤就把她拖著走,她雙腿一直在地上蹬,死死的看著張遠愧,爸爸,爸爸的叫。
監獄外面的天隱隱已經亮了,藍色的天幕像是一片海,大武把車開了過來,蘿芙一直在哭,張寧坤被她哭得心煩,朝她吼道:“閉嘴。”
蘿芙哪裡肯聽,撲上去就用指甲去抓他,張寧坤側身避開,一把把蘿芙往地上推去,蘿芙被推跌在地,大抵是摔疼了,一直不肯起來,只是止住了眼淚,一雙眼睛滿是恨意的瞪著他。
她的手,緊緊抓著地面,曲起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著白色。張寧坤收回視線,淡淡的語氣:“恨我?想殺了我?”
蘿芙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張寧坤嗤笑,蹲下來抬起她的臉,說:“寶貝,教你一點,如果我要殺人,是絕對不會什麼時候都掛在嘴上的。”他甩開她的臉,起身抽出一隻煙點上,蘿芙仍然盯著他,張寧坤移開視線,那樣的眼神,他真怕自已忍不住會給她一巴掌。
他吐出菸圈,平復了一口氣,說:“大武,你帶她回酒店。”
大武問:“坤哥,你呢?”
張寧坤垂下眼。“我沒事,隨便走走。”
車子駛離了視野,張寧坤把煙扔在地上,踩滅。他沿著監獄外面的馬路慢慢前行,那一輪紅色在雲邊露出了淺淺的邊緣,張寧坤把西裝外套搭在肩上,停下來,安靜的看著那一輪漸漸升起的紅日。許多時候,他就是靠著這點陽光告訴自己要撐下去。
張蘿芙心疼張遠愧,那他呢,誰來心疼過他。每天晚上,那些人把他摁在床上,堵死了他的嘴,讓他連叫也叫不出來,完事之後他跛著腳去廁所清洗,不小心弄了聲音出來,那些發洩過後的男人們嫌被吵著了,對他又是一頓狠打。
他也不過只有十八歲,被堵在小小的角落,蜷得身體,雨點似的拳腳落在他身上,除了疼和絕望之外,什麼也沒有。有時候實在疼得厲害了,就忍不住開口求那些人,跪在冰涼的地磚上,給那些人磕頭,他是一個男人,他也想保留一點尊嚴。
可是尊嚴與活下去相比,算得了什麼。
他在受著這些的時候,張蘿芙是在外面吃著冰激稜,吵著要漂亮玩具。而安心和,大概是在無聊的買著衣服,刷著卡。至於張遠槐,也許正把哪個年輕的男孩子壓在身上爽快。
只有他,忍著沒有尊嚴,沒有安全,沒有希望的牢獄生活,艱難的度過每一天。
他怎麼能不恨。
太陽衝破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