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在那裡。不過,兩位國公卻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邢夫人道:“說起來,這話兒也不是我該說的,老太太似乎又打上了林丫頭的主意。這段時日,她又提起了林丫頭。”
賈赦奇道:“還有此事?”
王熙鳳道:“是的,老爺。媳婦兒也遇見過幾回。老太太先是說起寶玉,接著就會提起林妹妹,或者說起林妹妹就會提起寶玉。反正最近這段時日,老太太提起一個,總是會提起另一個。”
邢夫人也連連點頭。
賈赦道:“老太太也真是的。林丫頭是什麼身份,寶玉又是什麼身份?以為憑寶玉一個妃嬪的弟弟,一介五品官吏的次子,哪裡配得上人家的身份。不說別的,就是林丫頭身上的品級都跟老2一樣呢。林丫頭將來出嫁了,這品級還會往上提,寶玉拿什麼高攀人家?”
邢夫人道:“老爺,其實我跟著老太太也進宮過幾次,娘娘每次都有很多話,要避開我,單跟老太太和弟妹說。老爺,是不是娘娘的意思?”
賈赦道:“如果大丫頭有這樣的心思,那就是找死。林如海是什麼身份?太上皇的伴讀,又為皇家出生入死,幾乎絕了嗣。如果不是二丫頭奇兵突起,林如海說不定就……皇家怎麼會忘記了林如海當初在揚州死了兒子又沒了原配的事兒,就是皇上不記得了,太上皇也會記得的。娘娘,哼,又不皇上封的,不過是太上皇開的口。皇上心裡只怕也疙瘩呢。”
賈瑾道:“父親,女兒年紀小,對大人們的心思也不大明白。不過,父親為什麼說皇上心裡不舒服?”
“太上皇已經退位了,這權勢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集中到皇上的手裡。就是太上皇壓著皇上也無濟於事。我們榮國府之所以會這個樣子,不過是因為娘娘突然封了妃子,不然,你說奉承著二房、圍著老太太的人會有現在那麼多嗎?不然,你以為老太太為什麼這麼折騰?”
賈赦用了一口茶,道:“以前我不爭,就是因為我知道,我已經襲了爵,是榮國府的正經主子。我依著老太太的吩咐,將榮禧堂讓出去,那二房自然也會壞了名聲,尤其是老2,將來在仕途上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王熙鳳吃了一驚,她進門的時候,見二房那麼風光,而公爹賈赦卻終日在後花園子裡喝酒,還以為大房已經完全失勢了,卻沒有想到,這是賈赦故意這麼做的。
“不過,我們二丫頭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找了一條更便捷的坦途,也讓這府裡的權力更早更快地回到我的手裡。如果不是這娘娘的事兒,只怕老2就要告老了呢。”
賈瑾道:“父親,可是這樣一來,這府裡的局勢就亂了。”
“你害怕了?”
“怎麼會?女兒倒是覺得,自己的這個縣主的位子比娘娘那個妃子更穩當呢。”
賈赦道:“二房那些人,總是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他們那裡知道天威難測?省親省親,皇上不聲不響地,就將著京裡數得著的牆頭草手裡的錢財榨得乾乾淨淨,那些義忠親王的餘孽們如今就是想起兵,也沒了軍餉了。”
王熙鳳驚呼道:“怎麼,這省親也是皇上的算計?”
“看看這次皇上大封后宮的結果就知道了,都是那些不安分的人家的姑娘做了妃子,而且都不曾生養過。我們家有二丫頭尚且如此,其餘的幾家,他們的省親別墅餓不比我們的差,據說那些太太奶奶們越發張狂,尤其放印子錢的事兒,在御史臺那裡已經存了好多的摺子了。”
王熙鳳的臉白了,原來小姑子之前說的可不是嚇唬自己的。王熙鳳對自己說,還好自己沒有動手就被小姑子給攔住了,如今二太太雖然又來找她,可是她也沒有應。只是,這次回去,自己的陪房可要好好地查一查了,如果真的有那背主的,怕是會拖累自己。
倒是邢夫人,皺了皺眉頭,道:“我擔心,那位二太太會插一手,也搞這個什麼印子錢。”
賈赦將眼神轉向王熙鳳,王熙鳳趕緊起身,道:“老爺,在兒媳當家的第二年,二太太那裡就說了,讓兒媳婦跟她一起弄這個。只是,那個時候兒媳婦年紀小,怕出事兒,沒敢答應。後來,妹妹回來了,直接跟兒兒媳婦說,如果銀子不夠使喚,叫兒媳婦直接開口。兒媳婦答應了,自然也沒有做這事兒。娘娘省親之後,二太太又來找兒媳婦。只是兒媳婦想著,既然兒媳婦要跟我們二爺一起上任,這事兒也不便宜,所以,沒有答應。”
賈赦哼了一聲,道:“這個老2家的。之前就巴結著老太太,暗地裡使手段,搬進了榮禧堂,賠上了老2一輩子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