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訴你了,我這半年賺了不少錢。走,陪我洗澡去!”
“不要,你自己去洗,我想先躺一會兒。”
“還不肯給我?”宋思齊伸手從她襯衫下襬鑽向她的小腹。
“不要這樣!”袁子青嚇得跳了起來。“等我嫁給你再說吧。”
“我已經等不及到那個時候了。”他性急地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動手撩開她的衣服。
“我費盡心思救你出來,你就是這樣對待我?”這一刻她覺得他好卑劣、好無恥,和昔日她心目中那個雖不得志,但頗認真上進的初戀情人,有如天壤之別。
“才區區二十萬英鎊,你就需要費盡心思?”宋思齊不肯停止他一意想做的事,非常不懷好意的瞪著她。“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費盡心思的?”
“我……”她不曉得怎麼告訴他,她得花掉二十年的春春歲月努力掙錢,才能還清這筆債款。
“說不出來了吧?”宋思齊冷笑的說:“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筆錢是華德詹肯斯給你的對不對?他為什麼願意給你這麼大一筆錢?你答應他什麼了?”
這一問令袁子青震撼極了。
“莫非,你真沒有遭到綁架……”她不敢往下想,她不相信這個她以全部相待的人會瞞她。
“先回答我的話,他有沒有動你?有沒有?!”
“放開我,我不要!”她的掙扎成了最佳的催情激素,他被她猛烈的扭動,掀起軒然的情慾。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急忙脫下衣褲,以逞獸慾。“都這麼愛我了,還矜持什麼呢?”
“我要的愛情不是這個樣子!你變了,思齊,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袁子青幾乎要哭出來,她死命的守住最後的底線,臉色因過度緊張而慘綠。
“這世上誰不會變,你不也變了?”
驟來的劇痛,令他不慎翻下沙發。
“你咬我?媽的!你敢咬我。”他抹掉嘴角的血絲,霍然挺起身子,動作比原先要粗暴好幾倍。
“砰!”隨著巨大的聲響而來的是華德席捲進來的狂烈風暴。
他拎起埋在袁子青胸前,意猶未盡的宋思齊,將他狠狠擲往牆角,令他痛得發出悽慘的哀號。
“媽的,我跟我的女人相好關你什麼鳥事,你他媽的這是幹什麼?”宋思齊猛地撞上牆角的臉,瞬間淤青紅腫。
華德回眸望衣衫、髮絲異常凌亂,狼狽已極的袁子青,一陣揪心的疼楚襲上。
“媽的!”接踵而至的雪蘭,顧不得她的爵士夫人形象脫口罵出,跑過去抱住袁子青,轉向宋思齊,“你這個豬狗禽獸,才剛剛讓你拐走了二十萬,現在又來欺負子青,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你?!”
“拐走?”袁子青驚問:“雪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不必。”宋思齊忿忿的切齒笑道:“我們這可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子青,其實你的大恩人,就是這次綁架案的主謀!”
“你簡直含血噴人!”華德氣得雙眼滿血絲。
“不承認?”宋思齊故意不說英語,改用中文。“是誰向茱莉透露你在臺灣有個‘仇人’,總有一天非以牙還牙!一雪前恥的?伯爵大人,男人嘛就是要敢做敢當,否則當初就別那麼不擇手段!”
仇人?她和華德何仇之有?袁子青想不明白。
雪蘭不信的說:“宋思齊你把話說清楚。”
“夠清楚了。”宋思齊見袁子青瞅著華德愛恨交織的眼神,猜想他們八九不離十已經有了什麼,一把妒火立刻燒得老旺。“總之,是你家這位表裡不一的伯爵大人,使計將子青騙到倫敦來,再想辦法報三年前的老鼠冤。子青吶,你記性可真差,認不出來他就是那個在臺灣被你耍了一次,結果損失慘重的阿波羅劇院負責人華德詹肯斯嗎?”
宋思齊這一提,袁子青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次在報社見面,她就覺得華德挺面熟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醜陋的真相一如五雷轟頂般,叫她無論如何難以接受。
“不是這樣的,子青,我可以解釋。”這世上再沒有人比宋思齊更會歪曲享實了,華德真是百口莫辯。
“不要碰我!你們兩個真是令人作嘔!”袁子青兩手緊緊抓著雪蘭為她被上的外套,踉蹌地走進化妝室。
一分鐘後,她穿好衣服,面無表情地出現,筆直走向宋思齊。
“華德詹肯斯是為了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