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刀刃向下看,竟然連帶著哲希爾將地板打壞,墜入
下一層。墜入,打破,墜入,打破就這樣從高層一直劈到最底層,將這巨大的喬德寶大監獄打了個貫穿。
被砍成兩半的屍體悽慘的現於地面上,塞繆爾站起身來,收起雙斧。他已經不需要這些了
沉即使是終於擊殺了哲希爾他也絲毫沒有感到些許興奮,他有的,僅剩下對生命的彷徨——血,即將流進,塞繆爾脆弱不堪,他臉上毫無血色,如同將死之人看透了世塵,勇敢的擁抱這一
切,即使是荊棘一般刺透他的身。
所有計程車兵們都驚呆了,這幾百名甚至幾千名士兵驚訝無比,這個傢伙竟然打破天花板從天而降——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齊齊的將槍口瞄準向這個人,他馬上就要死了。
靜,死前的最後的安靜。塞繆爾竟然自嘲的笑了,他感到很冷,沒有了平日那溫暖的感覺。在這寒冷的空氣中,他伸展開雙臂,在這最後一滴血流盡之前,他要釋放自己最後的力量。
“大家”塞繆爾忍不住淚,淚珠滾落掉落到地面上,發出滴答巨響“我先去了,對不住了——啊!”
聲嘶力竭的怒喊!他痛得躬下身子,迎接那劈天蓋地、如雨般密集的飛彈,他不甘!明明還沒有做什麼,就要含恨謝幕了麼?!
帶著最後的彷徨與生前的釋然他笑著,以最後的力量為代價,刺激了體內靈核,觸發了生命的震撼波
一股強大無比的能量波爆發出來,如漣漪一般向四處擴散,即將擊中目標的飛彈戛然止住,噹啷掉在地上。士兵們接觸到這能量波後紛紛吐血翻滾,暴死而終。
最後,這具屍體像斷了線的木偶,垂下頭,像是對這世界含恨的深深一躬,栽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在他面前,原本好好計程車兵們都已變成橫七豎八成山的屍體,他們至死也許都不知道——這麼一個將死之人,是如何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的
雪,停了。天,晴了。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在這監獄上空久久盤旋,他在尖聲哀鳴。偉大的生命啊!偉大的人啊!偉大的犧牲啊!
監獄內吵鬧聲不再,倖存的十幾名囚犯麼略有心悸的悄悄走到這具屍體旁邊,久久的站在那裡不動。
“他是”“救我們出來的人”“啊”“這真是”
他們輕嘆著,惋惜這年輕的生命。他使得這個人間煉獄泯滅不在,他拯救了數百名壯士的生命。
這些灰頭土臉倖存的囚犯們,齊齊的,跪倒在這具屍體旁,恭敬地看著這具屍體,久久沒有站起來。低聲的吟唱著,猶如悽苦的生命別歌。
願壯士靈魂永存——
晚些時候,聯盟軍揮軍進發,迅速佔領了空無人守的數個軍營,建立了自己的據點。起義軍各大將率先攻入破損不堪的喬德寶大監獄,迅速將剩下的苟延殘喘的聯合軍士兵們以極大地壓倒性
攻勢擊敗!
歡呼聲、狂叫聲,豪邁的自由之歌在戰後蔓延到了這間破敗的巨大監獄的各個角落,獲救的囚犯們像見了親爹似的抱著這些個勇士又親又誇得,聯盟軍士兵們沒想到攻下這個大監獄竟然還有
成‘爹’的可能?!哦哦,贊一個!
在這些囚犯之中,只有一小群囚犯情緒低落,他們沒有放肆慶祝,他們圍在一具屍體旁,不肯離去。他們當中的一名光頭囚犯瞥見了眾將領中一個帶披風的、左臂成妖紫色的年輕人,愣是驚
詫了一下,然後快步走上去。
“懷雅特先生?”他站在這個人的面前,他曾聽過他的大名,這個男人十分的強悍,也是塞繆爾的朋友,“很抱歉的告訴您您的朋友馬洛先生和塞繆爾先生戰死了”
懷雅特原本高興的表情在聽到這句話後來了個大轉彎,立刻板起臉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光頭,“塞繆爾?馬洛?!他們在這裡?!”
光頭給身邊其他人一個眼色,那些人便低著頭慢慢散開,露出擋在其內的一具躺倒的屍體,“這是塞繆爾先生,他死得十分光榮”他瞥了眼不遠處地上的一具被劈成兩半,死得極其悽慘的
焦屍,“他與那個怪物激戰了半天,那個怪物就是把塞繆爾拐進這裡來的哲希爾,如今塞繆爾與他同歸於盡了至於馬洛先生他”光頭十分難過的捂住自己的臉,“他被刺刀刺穿胸膛,也
犧牲了”
懷雅特沒有站住腳,他的世界像是有一方塌陷了似的,噗的跌倒在地上。真的是他麼?真的、是他麼?!
羅蘭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