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的,卻不正是他剛才四處找尋的週末麼?
週末背對著他,穿著便服,目光看著陽光的方向,手指上夾著一隻燃了一半的煙,另一隻手拿著菸灰缸。陽光在他的輪廓上,鍍著一層淡淡的金。此時的他,微微帶著一些頹廢的氣息,倒有一些錯覺,讓木一又看到了一個叛逆的、無羈的藝術從事者的形象。
冷酷惡魔,家居男人,頹廢的藝術從事者……
這個男人究竟還能將多少看上去毫不融合的氣質,在自己的身上,一一展現呢?
木一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週末已經側過臉來,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緩緩地將手中的香菸放在唇邊,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
“過來,”他徐徐吐出口中的煙,終於沉聲說了一句。
木一遲疑了幾秒,還是順從地走了過去。這個陽臺他是第一次來,走過來了,才發現這裡的視野真的是十分的好。一個巨大的人工湖,就在眼前,湖畔大片大片的草地,以及一些人工雕琢過的仿天然景緻,一座九曲石橋橫跨湖面,中央是一個小小的淩水而築的休閒亭。如今城市裡的住宅區,都在盡力以環境的綠化度來評定自身的檔次,很顯然,這個號稱本市最大最有名最具貴族氣息的住宅區,的確是下了些本錢的。
他出神地看了一會,才想到自己來到陽臺最初的原因,於是回頭去看週末的臉。
週末早已經將手裡的煙摁熄在菸灰缸裡,將之遠遠地放在欄杆扶手之上。木一在看著眼前景緻的時候,他正在默默地看著他。他的眼深邃而暗沉,看不出此時的情緒。
當木一轉過頭來看他的時候,他第三次擎住了木一的臉。
木一想要掙開,因為他真的很不習慣這樣,但是他忽然又想起了昨夜週末那個低沉的警告,於是只能忍耐。
“你去哪裡了?”週末低聲問,雖然聽上去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但是木一還是隱隱覺察了他眼底的怒氣,那怒氣也隱隱從他指尖的力量傳遞出來。
他從口袋裡摸出那張銀行卡,慢慢舉了起來,在週末的面前。
週末看了看那張卡,又看了看木一的眼,冷冷地緩緩地說:“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解釋,錯了就是錯了,不要拿任何事情來當做藉口。”
木一愣了一愣,慢慢又將那卡收了起來,看著他。
週末冷哼了一聲,忽然間一把拎起他的衣襟,猛力一帶,將木一狠狠地抵在了落地窗門旁的嵌石肌理牆上,那肌理牆雖然不是很嶙峋怪狀,但是在這樣的衝力下,還是將木一的背脊硌的生疼。
他微微疼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忍不住偷偷將兩手背在身後,撐開一些背與牆的距離。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週末的每一個字都冰寒刺骨。
“我不是故意的,”木一忍不住小聲解釋,“我只是不小心忘記了,不是有意要把你的話當耳邊風的。”
“忘記了?”週末忽然輕輕笑了出來,“好吧,我想我有必要幫你加深一下這一次犯錯的記憶,免得下一次你再跟我解釋說你只是不小心忘記了……”
“你幹嗎?”木一瞪著眼看他在撕扯自己衣服的那隻手。
“你說呢?”週末寒聲一笑,令木一的心頭一陣陣的發涼。
“你……你……”他覺得自己吃驚的已經無法連貫地組成一個完整的句子了,一邊拼命掙扎一邊說:“就算是……就算你是想怎樣……也……也不會是在這裡吧?陽……陽臺?”
週末卻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著他,問:“我想怎樣?”
“哈?”木一微微喘氣,心臟急驟且劇烈地跳動,緊張加上恐懼,讓他一時無法思考,“什麼?”
“我問你我想怎樣,”他看著木一,邪惡地笑。
“我……我怎麼知道你想怎樣,”木一微微急促地說。
週末的笑容越來越肆意詭譎,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誘惑的神情說:“說出來,說出來的話,我今夜就放過你,你是想接受只是嘴巴說說呢?還是想接受我直接做給你看?”
“說……說……說什麼?”木一的臉因為緊張過度而脹紅了,且微微沁出一粒一粒的汗來。
“你剛才不是說過‘就算你是想怎樣……’這句話麼?我只要你告訴我,你認為,我想怎樣?”他逼近木一的臉,一字一句,緩緩而清晰地,誘惑著,“只要你說出來,說對了,我今夜,就再放過你,如果你不說,或者說的不對,那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