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開啟房門後,也沒有來叫他,徑直下了樓,木一清晰地聽到他離去的時候樓下那沉悶的帶門的聲音。沒有多久,屋子裡又來了人,悉悉梭梭地收拾打掃。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恢復了寧靜。再不知過了多久,門又開了,關了。
週末看到他的時候,他居然還是保持著那個唯一的姿勢,有如雕塑。臉上手臂上的面板,被一天的烈日,曬的發紅。
週末皺起眉來,低聲命令道:“起來。”
木一未動。
“如果你想現在終止這個交易的話,我可以成全你,”他冷冷地說。
木一微微一顫,似乎回過神來,抬頭看了週末一眼,緩緩爬了起來,直視著他。
“要終止嗎?”週末看著他。
木一搖搖頭。
“那你就最好聽話一點,知道嗎?”他溫柔地說。
木一點了點頭。
“你要再這樣死樣怪氣的話,我可直接就把你拉上床了!”他輕輕地提醒說。
木一呆了一呆,面容裡泛出一絲悲傷的神情,他努力扯動了一下自己的面部神經,但是發現那簡直是在抽搐,他只好無奈而乞求地看著週末。
“笑的比哭還難看,”週末冷冷扔下一句話,轉身往裡走,“去,洗個澡,髒死了,擦點護膚油,你那臉已經給曬的脫皮了,想毀容也不必這樣折騰。”
走到臥室去拿衣物的時候,週末將一盒東西遞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是一款新款手機。
“這個我昨天就帶回來了,你現在把它拿去充電,從現在開始就二十四小時保證開機狀態,除了我的號碼外,其他號碼一律不許通話,知道嗎?”
他默默收起來,放在床頭。
週末又拉開一個抽屜,對他說:“這裡面都是我昨天叫人送過來的新睡衣和家居裝,這上面的櫃子你可以全放你自己的衣服。”
他默默在抽屜裡拿了一套。
週末看了看,說了一聲“速度快點啊”,自己也拿了一套睡衣,出去了。
平靜洗完澡,飯畢,各自沉默。
對峙了一會,週末依然起身去書房,木一依然呆坐在餐桌旁。
夜深。
週末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近十二點了,他看了一眼木一,說:“你過來。”
木一極其緩慢地挪了過去,低著頭。
“去,給我刷牙,”他命令。
木一打了一個冷戰,莫名的。
週末發現了,上下掃了他一眼,笑道:“只是叫你刷牙休息而已,你抖什麼?”
他只得慢慢挪到了洗手間,慢慢地刷,刷……
週末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洗手池邊,透過鏡子去看他的臉,怪笑著說:“唔,刷牙刷的很認真啊,很好,很好,再刷乾淨些啊。”
他立刻三下五去二,結束了這些,衝出了洗手間。
過了一會,週末也走了出來,看他站在床邊發呆,笑著說:“幹什麼發呆?上床啊。”
木一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又開始脹紅了。
週末自顧自先上了床,靠在那裡看著木一的臉發笑。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狀態對於我來說感覺像什麼嗎?”他忽然問。
木一迅速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垂下眼簾,輕輕地說:“不知道。”
“像一個詞——欲迎還拒。”
木一的手心開始出汗。
“你知道欲迎還拒在性暗示方面會起到怎樣的作用嗎?”他忽然又問,淺淺地笑著問。
木一無法回答。
於是他自己回答說:“會起到加速興奮、推波助瀾的效果。”
木一的頭快低到地板上去了。
“所以說,”週末笑的一臉心無城府,
“你如果還一直以這個狀態呆站在那裡的話,其實是對眼前的人,也就是我,達到了勾引的效果,這不得不叫我懷疑你是不是心底一直隱藏著某種隱秘的慾望,而希望以這樣的勾引來達到那個你深深渴望的想法。如果是,那我很榮幸地告訴你,你的勾引現在正在逐步地俘獲我,你就快要成功了;當然,如果不是的話……我想,那你還繼續這樣勾引下去的話,我實在不能保證我是不是能繼續忍下去,會不會就在今夜,上演一部□裸的生吞活剝、活色生香的香豔劇情。”
他頓了一頓,看著木一不自主地瑟瑟的身體,微微笑著說:“不過我想就我目前的理解來說,你並不是真的想在勾引我,那麼我就小小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