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的,可不都是野蠻女友嗎?像她現在這樣的表現,都是被人玩弄被人欺騙被人甩的角色所具備的表現,可是,為什麼,明明所有的道理都知道,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動呢?
然而,水木一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班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他也開始收拾書本,慢條斯理的,不急不惶的。收拾好了,他最後看了米米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什麼表情也沒有做,一轉身,就走了!
米米的臉一下變的刷白,她居然又一次大大地丟臉了,這個男人居然又一次這樣驕傲這樣肆意地將她的感情像破布一樣扔在了一邊,置之不理。
一股怒氣由心而起,她用力摔開葉子的手,在她吃驚的目光裡追了出去,將正在行走的水木一一把拽住,用力之大,讓水木一小小的踉蹌了一下。
“幹什麼?”他微微皺眉,聲音卻很平穩無波,低低地問她。
幹什麼?是啊,幹什麼?米米在心裡也在問自己,難道是氣昏頭了嗎?她居然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舉動了?她拉住他做什麼呢?其實這一切完全都是她自取其辱啊,能質問他什麼?難道要質問他為什麼昨天吻了自己嗎?難道她丟臉還嫌不夠?
她想了又想,卻只能更恨自己。咬著下唇,她拼命命令自己不許眼紅,可是眼非但紅了,而且還盈淚了!簡直莫名其妙嘛,她怎麼這麼賤?為什麼要覺得委屈?為什麼要示弱?為什麼要表現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取同情?她難道真的沒人要了嗎?
她紅著眼,瞪著自己抓住他的那隻手,那隻手正微微顫抖,洩露了她的所有心情。
葉子也追了出來,扶著門框看著他們,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走廊上人雖然已經不很多,但還是有一兩個人慢慢走過,經過時都會好奇而關注地看上兩眼,不過大多數人都是會意的一笑,因為這看上去的確是一對戀人在鬧彆扭。
她知道自己該鬆開他,但是為什麼手就是不聽使喚?帶著一種絕望的固執,緊緊地抓牢著這個男生。真的有那麼放不下嗎?他有什麼好?她只是一直暗戀著而已,應該算不得被甩吧?何必這樣執著?
她只顧著胡思亂想,卻根本沒有去注意水木一的神色,不過她也不想去注意,因為她實在承受不了在他的臉上看到嫌惡和不耐煩的表情,她已經夠卑微夠受傷的了。
要放開嗎?要質問嗎?她遲疑不決。
水木一轉過身來,輕輕掙開了她的手,卻反過來抓住她的。
“喜歡我,是嗎?”他低聲說。
她紅著眼,抬頭看他,沒有回答。她琢磨不透這個男生的眼底,究竟流動著怎樣的一種情緒和想法,她不知道他這樣問她,是為了確認,還是僅僅只是更進一步的羞辱。
她發現他又逼近了,一如昨日。記憶的傷痛讓她下意識地開始閃躲,但是他卻在她的耳畔輕聲說:“不要動,讓我吻你。”
這是一種不可抗拒的催眠,來自於他,施於她。
她居然再一次的沉淪在這樣的催眠裡,即使,她的耳畔,清晰地聽到了身畔走過的他人的嬉笑,但是,她還是沉淪了。
她是上輩子欠了他麼?為什麼她要這樣順從他的意思?為什麼她就是不能拒絕他的任何行為?愛一個人,真的就是這樣沒有自我嗎?
帶著委屈的淚,和著不解的迷茫,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滑下,但是她依然溫順地,任他肆意妄為。先前的憤怒與哀傷,在這樣的攻勢下,顯得不堪一擊。
忽然間,有音樂響起,水木一很突兀地顫抖了一下,緩緩地離開了她的唇。她抬起溼漉漉的睫毛,看著他的眼,那深沉的眼裡,在這一刻,似乎變的更為陰沉。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掏出手機來,水木一開始接聽。他的聲音壓抑而低沉,只是簡單地回應著,依然是面無表情,米米很奇怪,他是在和誰通話。為什麼,讓她覺得這麼曖昧和詭異?
掛上電話,他凝視著她的眼,小聲說:“我要走了,不能陪你吃午飯了。”
“哈?”米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什麼時候說要陪她吃午飯了?可是轉念一想,她才恍然醒來,開心的無以復加。
“你剛才準備和我一起吃午飯的麼?”她還是想要親耳聽到他的肯定。
他輕輕應了一聲,將電話放回口袋。
“那你……”米米的心簡直快要飛起來,她的眼睛晶亮亮的,帶著狂喜的興奮。
“你的電話給我,”他忽然說。
她下意識地去掏手機,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