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發這一會酒瘋嗎?
水木一在沙發上獨自發了一會呆,卻忽然聽到了細微的一聲“咕嚕”聲,來自他的胃。他於是嘆息了一聲,準備起身去找點吃的,這才發現在茶几邊的死角上,堆了一堆空易拉罐,先前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他冷冷看了一會,卻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週末喝了這麼多的酒,一定很是難受,是不是該煮點粥?
認真想了一會粥該怎麼煮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為什麼要對週末這麼關心?是為了盡他交易的誠意嗎?也許是吧,畢竟他現在還是需要週末的幫助的,所以照顧好他也是應該的。這是個很好的解釋。
好在今天下午沒有課,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來研究粥是怎麼煮的。
其實,撇開週末會對他的那些行為不說,週末這個男人,其實是很優秀的。至少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的男人,真的是比他,要優秀太多太多。水木一不知道等到自己在週末這個年紀的時候,會不會也會如他現在一樣,這麼優秀。
給了自己一堆正當理由之後,水木一很是心安理得地去煮粥了。最近,他的情緒變化的總是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不過他暫時沒興趣去研究。想的太多,人會累。奇怪就奇怪吧,反正現在他的生活,本來就已經顛三倒四了,也不在乎再將自己的行為,也變的顛三倒四起來。是瘋狂,還是墮落,還是神經質,還是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原本,他不就是一個被朋友勸說要去看心理醫生的孩子麼?說不定,他已經真的瘋了,只是不是躁狂症而已。
醉的心情(續) 最新更新:06…14 03:56:17
這是什麼?
水木一瞪著眼前這鍋似黑又白看上去色澤頗為詭異的東西發呆,雖然他並不知道究竟該將之定性為垃圾還是食物,但是好歹他是知道自己的初衷是準備熬點粥的。
粥,不就是加點米加點水嗎?不是應該很容易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到手來做的時候,就變成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也許是賣相差了點,應該吃還是能吃的吧?這東西,煮熟了不就應該能吃的嗎?他寬慰自己,鼓起勇氣舀起一小勺,自己嚐了一小口。
一股濃烈的焦糊味道嗆進他的食道,他“撲哧”一口噴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辛苦勞動的成果,鬱悶難當。
週末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他依然頭昏腦脹,帶著酒醉的蹣跚。雖然他早就聽到了水木一在外搞的天翻地覆的聲響,但是他實在沒有心情理會,所以一直聽之任之。
這會,聽著外面折騰的也差不多快收工了,於是他便出來看看結果。因此,當他也看到那一鍋莫名其妙的東西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出十分吃驚的態度。
他冷冷看著鍋,甕聲甕氣地問:“這是什麼?”
“恩……這個……”水木一有些尷尬,無意識地用勺子攪動著這些黑黑白白黏糊糊的東西發怔。
“你一開始準備煮的是什麼?”週末決定換一種交流方式,於是他得到了回答。
“粥。”
“粥?”週末不可思議地抬眼看他,笑不出來。
“你確定你是準備煮粥?”
水木一悶悶地將東西都扔在灶臺上,帶著一些沮喪和賭氣說:“是粥沒錯,怎麼了?你有意見不成?”
週末揉了揉太陽穴,閉了會眼,說:“你過來吧,我來做。”
水木一隻得站到一邊來,看著週末開始收拾殘局。
“你下午不用去公司嗎?”他看的無聊,倚著牆問。
“恩,”週末低著頭,注意力在自己手上的東西上,很是心不在焉地應了他一聲。
他百無聊賴,轉身準備走開。
週末忽然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他問。
週末的的手幾不可見地頓了一頓,依然忙碌著。
“我剛才問你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的噩夢?”
“你的酒還沒醒嗎?”水木一笑了一笑。
“回答我的問題。”
“這問題我回答不了。”
“為什麼?”週末停下來,沒有抬頭。
“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
週末繼續手上的動作,依舊悶頭作飯。
“想聽故事嗎?”他忽然又說。
“故事?”水木一偏著頭,懶洋洋地看著他,“隨便你吧,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沒意見。”
週末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