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因為現在是由過去積聚成的。”
她又長嘆一口氣,把託著天吾陰莖的手上下動了幾次。彷彿在做電梯的試執行。“只有一件事可以斷言。你曾經是個數學神童,是個有柔道段位的人,如今在寫長篇小說。儘管如此,你也絲毫不懂這個世界。絲毫不懂。”
她如此斷然,但天吾並不特別吃驚。絲毫不懂,這對最近一段時間的天吾來說,可以說是一種常態。絕非什麼新發現。
“不過不要緊,就算絲毫不懂,”年長的女朋友轉過身,將乳房緊緊抵在天吾的身上,“你啊,也是一個日復一日地寫著長篇小說、沉浸在夢境裡的補習學校數學教師。你一直這樣才好。我很喜歡你的雞雞,不管是形狀、大小還是手感,不管是硬的還是軟的時候,是健康還是患病的時候。而且近來這段時間,它只屬於我一個人。沒錯吧,是不是?”
“完全正確。”天吾承認道。
“哎,我上次跟你說過沒有?我是個嫉妒心極強的人。”
“聽你說過。嫉妒心強得超越了邏輯。”
“超越了所有的邏輯。從來如此,一貫如此。”於是她的手指開始緩緩地活動,“我馬上讓你再硬起來。你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異議。天吾答道。
“現在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是個大學生,在日本女子大學聽英國文學課的情形。”
“課本是《馬丁·朱茲爾威特》。我十八歲,穿著荷葉邊的連衣裙,頭髮梳成馬尾。是個非常認真的學生,當時還是個處女。我這樣怎麼像在講述自己的前世啊。總之lunatic和insane的區別,是我進大學後最先掌握的知識。怎樣?這麼想象一下會興奮嗎?”
“當然。”他閉上眼睛,想象著荷葉邊連衣裙和馬尾。非常認真的學生,而且還是個處女,但嫉妒心強得超越了所有的邏輯。照著狄更斯的倫敦的月亮。徘徊在那裡的lunatic的人們和insane的人們。他們戴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