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地看著眼前的人,我不地問:“侯爺,你不放心就算了,你那隻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不停地撫摸我的背呢?”
“我這是想要安慰你啊,給你一些恢復的力氣!”錦鄉侯正義凜然的說。
“謝謝。”我滿頭黑紆看著他充滿“正氣”的臉,點頭說,“我不知要如何感激侯你才好。”
“如果你要以身相許,我不會反對的哦!”對方露出閃亮微笑。
“去你的!”我終於忍無可忍,揮動完好的左拳打上他的臉,而他向後敏捷地一跳,小扇子即刻揮開,在臉上扇來扇去:“小玉兒,此刻你一定要控制你的暴行,等你傷好了之後,本侯任憑你獸性大發。”
眼睛持續放電中。
暴行……
獸性大發……
我深吸一口氣,眼前出現自己笑得很曖昧,撲倒錦鄉侯的樣子,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巨大的寒顫。
我忽然很後悔,不知道寰櫻樓毀了之後,琴知姑娘會去哪裡。
我感覺我對她有點誤解,事實上,如果她真的化身美女蛇撲向錦鄉侯的時候,我或者不該對錦鄉侯心存同情,而認為他必定是屬於純白小白兔那一型別。
事實上,錦鄉侯大人很有可能化身成具有某種特殊變態體質的超級人物,反撲了琴知也說不定呢。
我伸出左手,抹去額角的汗。
幸好傷的是手,手臂用麵條固定的胸前,雙腳卻還能用。繞是如此,當我以一個百分百傷病的造型出現在李端睿面前之時,他那毛茸茸的頭稍微地歪了歪,看著我不動,黑眼睛裡露出疑惑的表情。
經過負次的食物馴養,現在作為一個人獸的他,見到我這後的態度已經跟第一次相見有了天差地遠的變化。
他站在那裡,宛如一隻野獸的臉上露出的是木訥的表情,只有雙眼透露的些許疑惑,似乎在想為什麼我今日的造型跟往日有所不同,只這一抹的疑惑還提醒著我:他不是真正的野獸,他曾經叫李端睿,是那麼溫和的一個男子。
心裡一酸,臉上卻笑:“二師兄,給你帶好東西來了哦!”
左手提起,晃了晃手裡的食盒。
他的兩敗俱傷眼即刻放光,衝著我發出柔軟的低吼。
我上前一步,將食盒放在他的跟前。
他猛地開啟食盒,伸出毛茸茸爪子鋒利的手,抄起裡面的飯菜,不顧一切大吃。
我後退,靠在密室的門邊上,垂著雙目,看他的一舉一動。
飯菜裡,我都下了殺人狐狸給的解藥,是生是死,地獄天堂,都在這一次。
二師兄,你——會回到原來的那個二師兄嗎?
能動的左手不知不覺之中握的緊緊的,我帶著緊張,仔細看著他。
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我皺著眉,轉過頭。
“怎樣?”錦鄉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在等。”我慢慢地回答,同時深吸一口氣。
而眼前,很快風捲殘雲吃完了所有飯菜,人獸發出滿足的吼叫,向後靠過去。
忽然之間,他的腳步一停。身子驀地一晃。
我的心一揪:開始了嗎?藥效……發作了?
而就在此時,人獸忽然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吼叫,如此撕心裂肺慘不忍聞,震得我眼前一黑,雙腳微顫,而他猛地原地跳起來,劇烈掙扎,縮在手腳上的鐵鏈子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小玉兒!快點出來!”錦鄉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下意識地遵從,向後倒退一步,卻又驀地站住。
眼前他的臉,因為痛楚而有些變形,更加的猙獰也更加的悽慘。每一塊的肌肉都好像鼓起來一樣,繃得緊緊的,糾結一團,好像要隨時迸裂開來。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
心頭亂糟糟的,這是解藥嗎?這是解藥嗎?
一道光閃過眼前,我突然想:這……這萬一是毒藥的話……
對啊……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這不是解藥,或者,如果這是毒藥的話,會怎樣?
宛如一桶冰水從頭澆下,我渾身冰冷,呆立原地。
殺人狐狸……我畢竟不認識他啊……怎麼竟然如此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他?怎麼竟然如此一味地堅信他給的就是解藥,連一絲一毫的猶豫也沒有?如果這是毒藥的話,那麼……
我忽然想到他在寰櫻樓下密道里對我所說的話:他們都是一味狠頭斗的人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