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高高塔頂,那帶著面具的男子將眼前人擁入懷中,他們……
“這煙花看起來不錯吧?”
“是啊……”我喃喃地回答。我永生不能忘。
“今天的你,特別容易走神。”那聲音略帶一絲責怪。
“嗯?”從想象裡驚醒過來,對上少玄回眸看我的雙眼,急忙躬身,“皇上恕罪,”
“罷了。”他淡淡的,“陪了朕一整天,想必你也累了。”他大度地揮揮手,“飛揚營住的還習慣麼?”
“很好,非常好。”
“嗯,聽說你管理的不錯。”
“謝皇上誇獎。”
“朕還聽說你跟龍少保是好友?”
“這個……”我冷汗涔涔,“還成。”
“嗯,這個很好。龍少保為人孤僻,極少有朋友,沒想到道跟你投機。”他淡淡說,前方宮人掌燈,照出金碧輝煌的帝王寢宮,少玄大踏步入內,我惻惻身向著旁邊站住腳。
“今天就到這吧,你可以回去了。”少玄忽然停步,背對著我淡淡說。
“多謝皇上!”我大喜過望,本來以為還要多站一會,等宮女們服侍他更衣就寢之後才離開的,沒想到這次他如此慷慨。
“哼。”淡淡一聲哼,少玄的大袖輕揮,身影消失在寢宮之內。
“玉護衛辛苦了,快請回歇息吧,這天兒怪冷的。”站在旁邊的小太監低聲對我說。
我的心中掠過一絲感動:“多謝公公。有勞公公了,改天請公公喝酒。”
“咱家風聞玉護衛是最慷慨不過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很高興。
我笑了笑:“那是大家給面子,公公。我先告退了。”舉起手行了個禮,我轉身離開寢宮往飛揚營走。
出了寢宮大門,走在寬敞的皇城大道之內。兩旁是高高地宮牆,我一個人躊躇而行。腳踏在雪地上。發出吱呀的聲音,寒風一陣陣吹過,旋起地面上地積雪。
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正想加快腳步,前方不遠處。有人打著燈籠緩緩走過來,將錯身而過的瞬間。只聽一個切切低笑的聲音響起:“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被甩掉地,哦不不,現在我應該稱呼——玉……營首……”
我心頭一驚,側眼一看,哦哦,藉著淡淡的燈光,露出面前一張清秀的臉,眉毛淡淡地,近似乎無,兩隻眼睛卻生在頭頂一樣,俯視著我似的看過來。
這幅鼻孔朝天的熟悉摸樣,不消說就是文情大哥。
“原來是文……公公。”我拱手,笑眯眯的。
“哼!不要以為你升任了營首就可以胡亂叫人。”他一跺腳,眼睛橫了我一眼。
“不然怎樣?”我笑著,“請文公公指點迷津。”
“哼……”他翻了翻眼睛,“我才不理你,我忙著呢。”他地情緒變幻十分複雜,說不理人真的不理了,打著燈籠輕飄飄地要從我身邊走過。
“公公慢走。”我剛說了一聲,身旁一陣迅疾的冷風吹過,這陣風竟是前所未有的距離,隱隱好像有什麼撲打到身來來一樣,風雪漫天,我忍不住伸手遮住了臉。
而就在此時,臉上輕輕地一陣溫熱掠過,我吃了一驚,本來以為是錯覺,而就在這陣溫熱瞬間掃過之時,耳畔似乎有個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嚯……還不錯哦!”
我驚得跳起來,回頭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但除了身旁的文情跟身後的積雪,周遭空無一人,只有風嗚咽而過。
“文,文情,你有沒有聽到有什麼聲音?”毛髮倒豎,我對那種東西特別的敏感,死死捉住文情的肩頭,顫抖聲音問。
“幹嘛一副見鬼的樣兒?根本什麼都無。”文情翻著白眼看著我,“放手啦,抓的人家很疼。”
“這個……”我嚥下一口氣,時常聽人說皇宮之內多冤魂,不會我這麼倒黴遇上了吧?硬著頭皮,我說,“文兄弟,那個,你能不能陪我回飛揚營?”
“什麼?”不可置信地提高聲音,文情鄙視地瞅著我,“你想幹什麼?”
“不是……”我哭笑不得,又心懷鬼胎看看周圍,隱約覺得黑暗裡有無數影子在動,嚇得我怪叫一聲,將文情捉的越發緊,生怕他跑了。
文情被我抓的太厲害,忍不住也叫了幾聲,不過他叫的是:“放手!”
我剛想說我擔心這裡有鬼,忽然想起來皇宮內最為忌諱的好像就是這個詞,於是我鎮靜了一下:“好歹大家都是督廠的兄弟,幫忙一下又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