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楚琴,而他也知道。”
扭過身,我想要繼續向前走。
“玉統領。”千葉叫了一聲,“玉統領你自然不會是楚侯爺,但是……”
“如何?”
“也許,小侯爺心中,並沒有將你當成是楚侯爺。”
“千葉,你說話如此顛三倒四!”
“玉統領,你以為小侯爺的傷口是怎麼裂開的?”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動的手。”
“自然不是你動的手,是小侯爺自己動的手。”他淡淡地說。
心頭一痛,我驀地回頭:“你說什麼?”
“侯爺的脾氣很是倔強乖僻,我也說過,玉統領你是侯爺第一個想要親近之人,就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玉統領,請你……”
握緊了拳頭,站在原地,我扭轉頭望著前方。
那點點碧綠色的湖水,風吹過,微微皺起,湖邊的樹上仍舊掛著淡黃色的樹葉,隨風飄然落下,點在湖水上,漣漪點點,一圈圈,向著周圍擴散開來。
楚真楚真,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彎腰走進房內。
那個人斜倚在靠枕上,側面看著內裡的窗欞顏色。
在我所見過的少年之中,薛信溫柔可人,如水,薛諾剛強堅毅,如山,而楚真……他的身上,有著水的柔弱跟山的倔強。
他淡淡的臉色,在光影裡泛現出溫暖的光澤,我的心頭一動,是的,是的,楚真,如玉。
玉色溫柔和暖,玉質卻堅硬剛烈。
原來,並不矛盾,並不。
楚真……
“唉……”輕輕一聲嘆息,我邁步,向著床頭走去。
他驀地回頭。
好看的杏子眼瞪大,望著我。
“你怎麼又回來了?”他看著我冷笑。
眼睛裡卻迷霧重重,水色瀲灩。
我一笑:“腳在我自己身上,我愛來就來,愛走就走。”
“我鎮遠侯府可不是錦鄉侯府,由不得你隨意走來走去。”他從鼻子裡發出冷哼,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怒容。
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彆扭小孩。
我繼續笑,似乎沒聽到他說的話,靠在床邊,蹭一蹭,上了床,望著他,認真地說:“侯爺,你若看我覺得討厭,就叫人來趕我走吧。”
他望著我,忽然閉緊了嘴不說話。
我心頭大樂,眼光一轉,望著他的腹部,皺緊眉頭:“這傷口……”
“沒事……”他淡淡地,垂下眼睫。
“聽說你不要太醫來給你看?”我問,伸出手,拉起他捂在那裡的手。
他繼續垂著眼,不說話。
“怎麼會這麼倔強,跟自己過不去,那份疼全都是自己的,又沒有人代替你疼,你這是何苦?”我嘆一口氣,望著他手上的血,如此觸目驚心。
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伸入懷裡掏了掏,沒找到手巾,只好尷尬地將手重新拿出:“聽話,叫太醫來看看怎樣?”
就在我握著他的手上,一滴淚,驀地落在上面。
我渾身一震,眼睛盯在落在手背上的那滴淚上,移不開眼睛。
第二滴淚,“啪”地滴落。
我慢慢抬起眼,看眼前的少年。
他垂著眼睫,眼淚凝在眼睛跟睫毛之上,泫然欲滴,身子一抖,那淚便譁然墜落。
“楚真……”我的心一痛,失聲叫。
“你……”他吸了一口氣,聲音顫顫地,哽咽說,“你不是……不是不關心我嗎?”
鼻子略略有點酸,我只好說:“我……怎麼會……我不過是說氣話而已。”
“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