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還是首次聽到,而且是從鎮遠候嘴裡吐出來的。
太新鮮了,也太驚悚了。
“侯爺,您喝醉了?”用力掰著他抓住我的雙手,一邊騰出手來摸他的額頭。
滾燙滾燙的,究竟是發燒還是喝了酒發熱造成的?
“玉哥哥……其實我……呃……”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不放,身子順著我的手臂漸漸竟躺倒過來,眼神迷離,仰望著我,“其實我……我也可以……”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吃驚地看著這宛如孩子般的鎮遠候,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在片刻之間竟能轉變的如此迅速。
或者說,一個宛如冰山般驕傲的少年,跟現在這個看似撒賴無辜的少年,究竟哪個才是真的?
哦……既然喝醉了,那麼想必這個是假的……
但是為什麼還有“酒後吐真言”的說法?
我撓撓頭,不解。
剛要推開他,他雙腿跪上床邊,身子哧溜哧溜爬上了床,鬆開抓我的手臂,我大喜,正要活動筋骨把他踹下去,他張開雙手,準確地抱住我的腰,身子擦著我的身子慢慢滑落,頭順勢枕在我的右腿上,閉上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我空空地張開雙手,不知怎會突然成這幅狀況,腦袋反應不過來,發了一會呆。
過了一會,將左腿從他的身下抽出,抬腳試探著踢了踢他的腰,他紋絲不動,沉睡不醒,而雙臂卻仍舊死死地抱著我的胳膊一點不肯放鬆。
我望了望懷裡那張熟睡的嬰兒似的臉,又抬頭看了看方才被他一腳踹下來的床帳子,最後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疼。
我才相信這不是夢境。
既然並非是荒唐的夢境,那麼,我想——身處這裡的兩個人,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
第四卷 大破寰櫻樓 第六十七章 寶寶
我記得在江湖之中好像有哪個牛人說過這麼一句很牛X的話:
生活就像是XX,如果不能反抗,那麼就享受吧!
我苦笑著看了看懷裡的鎮遠候,這小子睡著的姿態真是無辜,好像藏起了牙齒跟利爪的小貓,危險性全無。
自從初次見到他模樣那刻起,記憶跟現實之中印象吻合,我認出他就是曾在錦鄉侯府內出現的小雙,應該無誤。
但他既然不再提起,我也樂得忘記,這世界總是這樣的,明明心知肚明,心明如鏡,偏偏互不點破,不知究竟怕些什麼擔憂什麼。
一想起在角鬥場內,他略帶顫抖的說那句話時候的情形,心中便覺得怪怪。
皺眉苦思:我不欠他什麼吧?
可是,低頭看時,他臉頰粉嫩,嘴角紅紅熟睡的樣子,相比較先前那張牙舞爪噴火龍般的鎮遠候,眼前這安安穩穩的乖寶寶狀的人,看起來順眼又可愛多了。
虧我先前還以為擁有那般暴戾脾氣的鎮遠候,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