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的次數還不夠多嗎?”他低吼。
我一怔,隨即露出笑容:“我知道,我知道都是你搞鬼的。上吊繩子斷,劇毒變糖粉,連自殺刀子都會斷掉。最後秋震南是去追你了對吧?”
他低下頭:“不錯。”
“他人呢?”
“我教訓了他一下,他悻悻地就回丹寧了。”
“你為什麼要教訓他?”
他停了停。才低聲說:“誰叫你曾經扮過他的娘子……”
我的心幾乎停擺。
我跟秋震南一起回舜都,那個時候,他居然……一路跟著嗎?
酸澀的感覺。浮浮沉沉飄了上來。
“你好狠心,你好狠心……”我哆嗦著。想了想,又說,“過去的事情,暫且不提。我們單說現在,你別指望推開我。你放心,因為你若死了。我絕對不會再讓第二個人救到我。所以,你最好別指望推開我,別打這個念頭,要死一塊死,要活一起活。”
我緊緊抓著他的衣袖,感覺手指都麻木。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擺明了賴上你的意思,別裝不知道。”
他低下頭,在我的額頭上用力親親。
“你是乖玉兒,是我不好,丟下你。”
我瞬間軟化,吸吸鼻子,低聲說:“求你,別再有下一次,求你。”
“我答應你。”他忽然微笑,面具下的下巴尖尖的,比之以前,越發尖,是瘦了很多吧?而他說,“無論生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從此以後。”
我喜極而泣,靠在他的胸口幸福的暈眩。
……——————————————————————————
“走!”殺人狐狸扭頭,聲音冷冷地說,“現在還來得及,帶這個女人走,在我想殺了她之前。”
冷男面露詫異之色:“你這麼好心?”
琴知大怒:“你敢!我不走,我不走!”
“你喜歡她,就抓緊她,只是默默地看,她是永遠無法明白的。這道理,本來就很簡單,可是有的人明明懂得,卻做不到,真是太傻了。”
是我熟悉的聲音。
他慢慢說完,忽然冷笑:“我知道你並非自願在次為非作歹,所以留你一命,只是以後,不許踏入舜的地方,帶著這女人滾吧!”
隨手一掌,向著兩人揮去。冷男緊緊抓住琴知,身子衝著船外飛出去。
琴知的聲音在空中迴盪:“不!你給我看!給我看,我不信你死了,不信……”
我的心怦怦跳。
而周圍“撲通撲通”跳水的聲音四起,大概是海寇們不甘被燒死船上,想要借水逃生,但是很快,船下又傳來他們悽慘的叫聲。
火光漸漸四起。
周圍恢復寂靜,只有噼裡啪啦的燃燒聲音。
“你……”我望著他,痴痴地叫了一聲。
他笑:“你看我,偉大嗎?成全了他們兩個。”
我喃喃地說:“的確偉大,很偉大,把自己昔日的情人送走……”
“胡說什麼,誰是情人!”他怒道。
“那個……還不是?人家心心念唸的,可只有你一個。”
“我此生此世,只有一個小情人,只有一個忘不了,捨不得,想要一口把她吞掉的人。”他低聲緩慢說。
“那個人是誰?”我瞅著他,問。
“你說呢?”
“你不說,我不知道。”我抿著嘴笑。
“是你。”他毫不猶豫衝口而出,“是你,你明白的。你怎麼可以說不知道?”手指摸上我的嘴唇,輕輕地擦動,“你使壞啊,哼……小心,亂說話是會被懲罰的。”
我望著他,目不轉睛地:“有膽你就來啊。”
他定定地回看著我,似乎在判斷這話的真假。
————————————————————————
我輕輕咬了一下嘴唇。
隨即昂起頭,迫不及待地,我吻上他的唇。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雙唇蹭動,舌間小心翼翼探入他的嘴裡,嘗試溫柔感覺,他略微停頓,然後兇猛地纏上這邊,抵死輾轉,難捨難分。
我閉著眼睛,渾身顫抖,感覺那種熟悉。
是的,是的,是他……
為什麼我一直到現在才發現……
從最初隱忍的溫柔,到末了發洩的狂暴,都是這個人,自始至終,他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