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首覺得,這次派哪位將軍去平定蠻極的好?”他問。
關於這個問題,最近每次上朝都會吵成一團。
左右大臣各不相讓,每個人都想要推舉自己手下的得意門生,一方才提名一個人,立刻被另一方罵個狗血淋頭不堪一提,另一方才說出名字,這邊立刻把人家祖宗八代的劣跡全部扒拉出來曬太陽。鬥雞一樣沒完沒了。
於是這邊還沒吵完吵的如火如荼,邊境也如火如荼地來又報:蠻極又攻克了某地某地。
我知道少玄也為了這個深深苦惱,最近每次看到他在赤龍殿觀看那些奏摺,眉尖始終皺緊。
其實,這個問題,在以前的話,根本不是問題。
如果以前有這種情況出現,在鐵血大將軍不在的情況下,只有一個人最堪勝任,那就是二皇叔天王。
但是現在,沒有人敢提這個禁忌的名字。
於是一幫庸才爭奪著邊關的指揮權,生怕被對方奪取之後,取得功勞,勢力大起來。
一個個爭得眼睛血紅的。我每天看相同的戲碼看得都厭倦。
少玄想必更是心苦吧,他也擔心,擔心放兵權下去。一旦對方勢大,有異心的話,將來會成為比蠻極更加兇險的心腹大患。會成為第二個天王也說不定呢。
並非每個人都如鐵血大將軍那般二十年如一日,為舜都盡忠盡職啊。
今晚聽史英標問起這個來。倒叫我心頭一動:如果,我問少司的話,他會說讓誰去呢?
我對這些不大感興趣。只是想:假如少玄有危難,舜都有難的話。叫我去帶飛揚營殺敵。我必定不會推辭。
沒想到,我只是一個小火苗的想法,就在第二天地朝堂上,紅紅火火地成了一把燒得兇猛的燎原大火。
在右丞相否定了左丞相提出的第七個人選之後。左丞相火了:“蠻極地問題再不解決,你我的爭執便只能等兵臨城下地時候還在進行!右相大人。您說罷,這朝堂上,只要跟你非親非故非門生的人,請你立刻提出一個人來,本相絕對毫無疑義地同意他掛帥出征。現在的情形,如群龍無首,就算是一條蟲也比沒有頭的龍好。”
左相氣沖牛斗,一張臉赤紅赤紅的,好象煮熟了地螃蟹,憤怒之下,不顧措辭,冒犯了聖上還不得知,只是冷冷地望著右丞相。
右丞相被他將了一軍,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放眼朝堂上,滿朝文武剎那間都盯著自己看,彷彿歷史的重任落在了他地肩上,今日他不選一個出來,就大逆不道的。
右丞相心底暗罵左丞相踢了一記臭球給他,但是他竟然無法把這個球扔出去,情急之下,鬍子抖抖。
我站在玉階下,手持寶劍,正在琢磨著究竟誰會是那個統領三軍的蟲子,於是抬眼,在眾位大臣臉上掃來掃去,幻想著對方長成蟲子是會什麼樣子。
不料我這一看,卻看出了禍事。
我對上了右相的臉。
本來我正想象這張臉如果是蟲子會是多麼噁心又多麼滑稽,卻不料就在瞬間,右丞相好象看到了上天所給的神的啟示,定定地看了我一會之後,渾濁的眼睛閃過一道瑞光。
我正打了一個哆嗦,覺得右相的這眼神實在太奇怪,好象發現了我是他家多年失散不見的孩子似的。
老頭子抖了抖肩頭,氣壯山河地出列,上前,雙膝跪倒,鄭重地說:“臣保舉一人,管叫滿朝文武,全沒話說。”
左相一聽,哈哈哈笑得更加放肆,連少玄鐵青的臉色都視而不見,戲謔問:“右丞相狗急跳牆了嗎?哈哈哈。。。。。。”
“左相大人,聽完此人名字再笑不遲。”右丞相一派溫和,甚至淡淡一笑。
左相一愣,笑容漸漸收斂。
右相拱手:“此人,武藝超群,曾生擒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秋水長劍,然後以布衣之身,大破瀛洲在我舜都的寰櫻據點;西陵王所設立的公子榜上有名,後,於武狀元大賽之中脫穎而出,現如今,便監管大內禁軍跟皇上親衛的飛揚營。”
這麼長一串名單下來,差點把我繞混了。
但是每多聽一個,心頭就多顫抖一分。
他。。。。。。他在說啥?
老頭子是不是被左相氣壞腦袋了?
若非老子涵養好,一定會衝上去拼命搖醒他。
這說的,怎麼跟我似的?
難道這舜都還有另外一個這樣傑出人兒?
但就在這時候,我發現隨著右相聲音落地,滿朝文武,每個人的眼睛都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