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知驚到:“你這時候還笑得出來。”
我衝她眨眨眼。
她望著我,彷彿看到鬼怪。
我恨不得催促她快點動手,這種事情我很有經驗,如果不抓緊時間動手的話,很可能會產生變故。
結果,事實驗證了我的經驗是多麼的準確。
正在我心急如焚地祈禱琴知姑娘快點下手的時候,有個人慢慢地從街頭走了過來。
我掃了一眼:我不認識。
我認為是路人甲。於是去死的希望再底萌生。
結果,一看到這個路人甲,琴知趕緊鬆手,三個人整齊站成一排,虔誠低頭。
幾個人用鳥語講了一陣。
那個人走到我身邊。
彼時我正蹲在地上,懊惱地喘著氣,當下抬頭看。
他俯視我,非常年青地一張臉,稜角分明。
我撇著嘴巴,轉頭。
他伸頭握住我的下巴,迫我抬頭。
我伸手打落他的手。
他不屈不撓地繼續伸過來。
如此三次。
“好了好了,不用你動手,”我煩得要命,“我自己抬頭行了吧?”
我昂起頭:“你要看什麼?看完了趕緊回你們園家睡覺去吧,沒事兒跑我們舜都搞什麼夜遊,真是一幫不安定分子,別總指望著給我們地和諧社會添亂行嗎?”
他地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琴知在一邊……嘎嘎亂叫一陣。
我衝她扮鬼臉。
她好像很是忌憚這個人,不敢造次。
我大樂,頓時抱著胳膊唱:“琴知姑娘真漂亮,平常潑辣又囂張,看到一個帥小夥,立刻變得軟綿綿。”
琴知大怒,不顧一切的撲上來。
那個青年男子卻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伸手一拉,將我拉到他身畔,避過琴知的襲擊。
琴知顧不上用鳥語,直接用咱大舜地話開罵:“軍首,你怎麼可以如此袒護她,她方才侮辱了我!”
原來青年男子叫服部。他還沒開始說話,我哈哈大笑:“我侮辱了你?這裡這麼多人,我怎麼侮辱了你?”
琴知的一張臉變得雪白。大概是氣極了,一臉想要吃了我地表情。
我衝她吐吐舌頭。
“有本領來咬我啊?”
“好了。”青年男子突然開口,語調有點生硬,“鬧的不要。”
我一愣,隨即抱著肚子哈哈大笑。
他被我笑得有點楞。
“你是要說不要鬧吧,什麼鬧的不要?”我指著他的鼻子,“你——大舜話不過關,立刻回你的猴畝爛的重修。”
他終於知道我在消遣他,可這人涵養不錯,居然不生氣:“你——乖乖的,我——放開,行嗎?”
最後一句總算有點人樣,我點點頭。
“此人詭計多端,軍首!”琴知立刻抓緊時間告狀。
我卻已經恢復自由,得意洋洋地抱著胳膊望著她看。
她恨得牙癢癢,卻不敢靠前。
“說罷,小子們,要帶姐姐去哪裡?陪喝酒的話我奉陪,其他的,琴知姑娘一個人就夠了。”
這麼隱晦的話,好像那男子聽懂了——可見他不是個好東西,也許跟琴知有一腿,我看他臉色一沉,用鳥語說了句什麼,接著在我頭上一敲。
我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大舜萬歲”,直接就昏過去了。
該死的瀛洲鳥,反覆無常,果然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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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發現似曾相識。
這地方……我看了一會,終於瞭然:二師兄曾經居住的地方,跟這裡的擺設差不多呢。
我撓撓頭:“有人在嗎?”
沒有人回答。
我忽然聽到一陣樂聲隱隱傳來,非常奇特的絃樂。
我起身,順著樂聲而去。
推開面前的紙門。
剎時我愣住了。
在一院之隔的對面。像這邊一樣的玄關門口,那個帶我回來的青年男子,叫做服部的那隻,抱著一隻奇特的東西在彈奏。而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他身後的紙門上,翩然舞動著一個如從靈蝶般的身影。
隨著那樂聲的高低起伏,那人手中一柄扇子,耍的出神入化,大袖飄搖,身形招展,優雅又高貴,而且非常具有美感。
我從